善读「论语」13.2:政以德率先垂范,赦小过惟贤是举

2024-05-18 15:03

1. 善读「论语」13.2:政以德率先垂范,赦小过惟贤是举

【原文】 
  
  仲弓为季氏宰,问政。子曰:“先有司,赦小过,举贤才。”曰:“焉知贤才而举之?”子曰:“举尔所知。尔所不知,人其舍诸?” 
  
  【译文】 
  
 仲弓做了季氏的家臣总管,问如何管理政事。孔子说:“率先垂范,宽免小过,选拔贤才。”仲弓又问:“怎样才能尽知贤才而用?”孔子说:“选用你所知者即可。至于你所不知者,别人难道会舍弃他们吗?”
  
  【注释】 
  
 “仲弓”,冉雍之字。孔门十哲德行科弟子,小孔子29岁。孔子认为其有领导者素质,称其“可使南面”。曾为季氏宰,为政“居敬行简”,主张“以德化民”。
  
 “季氏”,鲁桓公四子季友之后,世袭鲁国正卿,三桓之首,长期把持鲁国大权。
  
 “宰”,此处指家宰。古时大夫的封地为“家”,其家臣总管即为家宰。
  
 “先有司”,即行在有司之先,亦即率先垂范、以身作则之意。类似用法如“身先士卒”。“有司”,职有专司的简称,指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吏。
  
 “赦”,音“社”,宽免、宽容。
  
 “举”,推荐、选用。
  
 “贤才”,才德之士。现代常用词,可不译。
  
 “其”,通“岂”,表示诘问。“难道”之意。
  
 “诸”,“之乎”二字的合音。
  
  【评析】 
  
 本章的“先有司”通常认为有两种解读,一是“先使职有专司”。这其中又包含两层意思。其一是先设定各有司之职,以使职责分明,办事有序。但家臣事务并非冉雍首创,其有司各职的设定应当早有先例,无需冉雍再行创制;其二是分配有司职务,但这就涉及选人用人,似乎与后边的“举贤才”又有所重复。
  
 因此,笔者倾向于“先有司”的另一种解读,就是行在有司之先,率先垂范、以身作则,此亦“为政以德”之属。但“为政以德”必须己先有德,然后方能为之,否则将无以服众。是故儒家重德,便因德行乃为仁之所必需。冉雍有德,故孔子告知以“先有司”。
  
 有注解认为本章孔子对冉雍所说的“先有司”与上一章中孔子对子路所说的“先之”同义,这种说法似乎忽视了冉雍与子路在个人特质上的不同。冉雍为人厚重有德,能以德服人,故可为人垂范。但子路之长却并不在德行,而在果决好勇,其虽可摄人以勇,却难以为人垂范。因此,若视“先有司”与“先之”同义,恐有失孔子因材施教之明。
  
 子曰:“导千乘之国,敬事而信,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”(参见《善读「论语」1.5》)。“赦小过”便是对“爱人”的一种体现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因此,领导者对于部属的无心小过应当抱以适度宽容的态度。若定要苛求部属无过,则必致无人敢于任事,而怠政亦将由此产生。从现代人力资源管理的角度而言,“赦小过”也是一种有效的激励手段。
  
 为政在人,故“举贤才”永远都是为政的一项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。冉雍担心不能尽知贤才而用,但孔子认为:你所不知者,必有他人知之;你不肯舍弃贤才,他人亦必有不肯舍弃贤才者。所以只要你肯“举贤才”而用,即便有你所不知的贤才,也一定会有人推荐给你。人皆各举所知,以贤引贤,则贤才必无所遗。故“举尔所知”可也。
  
 冉雍虽在季氏处“仕三月”,且季氏“待以礼貌”,但季氏对冉雍却“谏不能尽行,言不能尽听”,冉雍“遂辞去”。此可谓“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”的一个范例。

善读「论语」13.2:政以德率先垂范,赦小过惟贤是举

2. 善读「论语」1.7:崇德谦恭孝忠信,为人之道在成德

【原文】 
  
  子夏曰:“贤贤易色,事父母能竭其力,事君能致其身,与朋友交言而有信。虽曰未学,吾必谓之学矣。” 
  
  【译文】 
  
 子夏说:“若能尚贤谦恭、事亲以孝、事君以忠、交友以信,即使没学过圣贤之道,我也认为是学过了的。”
  
  【注释】  
  
 “子夏”,姓卜,名商,字子夏,孔子晚年弟子,比孔子小44岁。子夏15岁即入孔门,跟随孔子周游列国。晚年受魏文侯之邀在魏国西河讲学,并由此形成了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西河学派。
  
 “贤贤”,第一个“贤”字作动词用,意为尊重、崇尚。“贤贤”即尚贤。古汉语中类似的用法还有“亲亲”(爱家人)等。
  
 “易色”中的“色”历来有两种解读,一为美色,二为脸色。在《说文》中,“色”释为“颜气也”,故从后解。“贤贤易色”,是说看到贤德之人就肃然起敬,原先或有轻慢的态度也随之改变。此亦大众心理、人之常情。故将“易色”引申为“谦恭”。例如,在“将相和”的典故中,当廉颇了解到蔺相如的贤德之后,便立刻为之折服而一改往日的傲慢无礼,并向蔺相如负荆请罪,以示悔过、谦恭。
  
 “竭其力”和“致其身”,均是尽心竭力之意。尽心竭力之于亲即为孝,于君即为忠。
  
  【评析】  
  
 本章子夏的“事君能致其身”与孔子的“臣事君以忠”、曾子的“为人谋”而“忠”所表达的其实是同一个意思。
  
 出于对专制的厌憎,很多人在心理上对于“忠君”一词比较排斥。其实忠、孝、信等儒家所倡之德,俱为儒家仁德之一端。因此对于孔子和真正的儒家而言,无论是“忠君”、“孝亲”还是“守信”,都是首先要被纳入儒家的“仁道”体系中去作整体考量的,都必须要合于仁道。否则,无论其表现得多么像“忠、孝、信”,都是“伪”而不是“真”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比如,孔子虽说“臣事君以忠”,但却有一个预设条件,就是“君使臣以礼”。即君让臣做的事,从实质上不能有违仁道。用孔子自己的话说就是,“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”。臣只能以仁道辅佐君主,若君不行仁道,则不应为其效力。因此,儒家之“忠君”,只能是忠行仁之君;儒家之“忠谋”,只能是忠合义之谋。
  
 《说文》曰:“君,尊也”。古时帝王握有最高权力,故以帝王为“尊”。而现代文明社会则是人民掌握最高权力,故以人民为“尊”。因此,“君”在现代应当拥有与古代完全不同的指代对象。“君”不应再指攫取了公权力的个人或小团体,而应当彻底回归权力的本源——“公”,即孔子的“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”之“公”。孟子所主张的“民贵君轻”当然也是对这一观点的有力支持。在现代文明社会,“忠君”就应当是“忠公”,即忠于人民、忠于公众利益以及忠于维护公众利益的宪法和法律等。因此,“忠”作为儒家仁德之一,并不受古今时代不同的局限。
  
 在儒家眼里,学问的目的并非知识技能,甚至学习圣贤也只是手段,而养成仁德、实行仁道才是目的。在上一章中孔子说:“弟子入则孝,出则弟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,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”。其中“孝、悌、谨、信、爱众、亲仁”皆是仁德的养成科目。孔子认为,只有在仁德养成有一定基础之后,才能去“学文”,培养干事之才。
  
 通常而言,仁德需要有一个后天学习养成的过程。但也不排除有“未学而学”者。子夏在这里就提出了一个判定标准,认为一个人若能做到“尚贤谦恭、事亲以孝、事君以忠、交友以信”,即使其真的没学过圣贤之道,也等同是学过了的。
  
 “未学而学”者虽然罕见,却并非没有。被誉为“千古奇丐”的武训就是其中一位。
  
 武训生活于清朝末年,是近代中国民众办学的先驱者,享誉中外的贫民教育家和慈善家。他行乞三十八年,建起三处义学,教育了无数贫家子弟,是中国历史上以乞丐身份被载入正史的唯一一人。
  
 武训7岁丧父,幼时家中极贫,不得已跟随母亲乞讨为生。武训每次讨得钱后,一定会买美味孝敬母亲。此即可谓“事父母能竭其力”。
  
 母亲去世后,武训开始给人帮佣,间或乞讨,受尽屈辱。因自恨不识字,始发誓积资兴办义学。武训自20岁开始四处行乞集资,足迹所至,遍及山东、河北、河南、江苏等地。每次讨得较好的衣物和饭食,武训就设法卖掉换钱。而他自己则只吃最粗劣的食物。经过近三十年的不懈努力,至49岁时,武训已置田230亩,积资3800余吊,这在当时已算是颇有财力了。可武训仍然衣衫褴褛,如往常一样白天乞讨,晚上纺线绩麻,一颗心始终以办义学为念。在50岁时,武训建起了第一所义学,取名“崇贤义塾”,当年招生约50余名,学费全免。之后,武训又陆续兴办了另外两所义学。此即可谓“办义学能致其身”。
  
 义学建成后,武训亲自到当地有学问的进士、举人家跪请他们任教,并到贫寒人家跪求他们送子上学。开学当天,武训先遍拜老师,再遍拜所有学生,然后设宴款待老师,而他自己则立在门外,待宴罢后才吃些残羹剩饭。武训平时常去义塾探视,对勤于教课的老师,他跪叩感谢;对一时懒惰的老师,他跪求警觉;对不认真学习的学生,他跪求努力。义塾师生因而相互戒勉,大家都严守学规,努力上进,学有所成者甚众。此即可谓“贤贤易色”。
  
 武训所积钱款,很多都是社会各界对其办学的赞助。为了不负大众信任,武训一生不娶妻、不置家、不谋私利,并屡屡拒绝兄长亲友们的资助请求。武训经常唱诵:“不娶妻,不生子,修个义学才无私”;“不顾亲,不顾故,义学我修好几处”。此即可谓“与朋友交言而有信”。
  
 武训于1896年辞世,享年五十九岁。出殡当日,义学所在的三县官绅全体执绋送殡。各县乡民自动参加葬礼达万人以上,沿途观者人山人海。师生哭声震天,乡民纷纷落泪。
  
 在二十世纪前半叶,中国不同社会阶段的历届政权,无论是清政府、北洋政府还是民国政府,均对武训先生的行动及精神推崇备至。山东民众甚至称其为“武圣人”,足见武训在当时地位之高、影响之广。
  
 武训的事迹后来被拍成电影《武训传》,于1950年12月公映。1951年5月,全国掀起了对武训的大批判。1966年初秋,“十年艰辛探索”开始不久,武训墓即被掘;武训遗骨被游街示众,并遭焚尸街头;武训祠和祠中一座酷似武训本人的汉白玉雕像,以及清政府所授的“义学正”匾额等均被毁。

3. 众圣辅德,贤能佐职,教化大行,天下和洽,万民皆安仁乐谊,各得其宜,动作应礼,从容中道。故孔子

制曰:“朕获承至尊休德,传之亡穷,而施之罔极,任大而守重,是以夙夜不皇康宁,永惟万事之统,犹惧有阙。故广延四方之豪俊,郡国诸侯公选贤良修洁博习之士,欲闻大道之要,至论之极。今子大夫然为举首,朕甚嘉之。子大夫其精心致思,朕垂听而问焉。 
盖闻五帝三王之道,改制作乐而天下洽和,百王同之。当虞氏之乐莫盛于《韶》,于周莫盛于《勺》。圣王已没,钟鼓管弦之声未衰,而大道微缺,陵夷至乎桀、纣之行,王道大坏矣。夫五百年之间,守文之君,当涂之士,欲则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众,然犹不能反,日以仆灭,至后王而后止,岂其所持操或缪而失其统与?固天降命不查复反,必推之于大衰而后息与?乌乎!凡所为屑屑,夙兴夜寐,务法上古者,又将无补与?三代受命,其符安在?灾异之变,何缘而起?性命之情,或夭或寿,或仁或鄙,习闻其号,未烛厥理。伊欲风流而令行,刑轻而奸改,百姓和乐,政事宣昭,何修何饬而膏露降,百谷登,德润四海,泽臻草木,三光全,寒暑平,受天之祜,享鬼神之灵,德泽洋溢,施乎方外,延及群生? 
子大夫明先圣之业,习俗化之变,终始之序,讲闻高谊之日久矣,其明以谕朕。科别其条,勿猥勿并,取之于术,慎其所出。乃其不正不直,不忠不极,枉于执事,书之不泄,兴于朕躬,毋悼后害。子大夫其尽心,靡有所隐,朕将亲览焉。 
仲舒对曰: 
陛下发德音,下明诏,求天命与情性,皆非愚臣之所能及也。臣谨案《春秋》之中,视前世已行之事,以观天人相与之际,甚可畏也。国家将有失道之败,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,不知自省,又出怪异以警惧之,尚不知变,而伤败乃至。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。自非大亡道之世者,天尽欲扶持而全安之,事在强勉而已矣。强勉学习,则闻见博而知益明;强勉行道,则德日起而大有功:此皆可使还至而有效者也。《诗》曰“夙夜匪解”,《书》云“茂哉茂哉!”皆强勉之谓也。 
道者,所繇适于治之路也,仁义礼乐皆其具也。故圣王已没,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,此皆礼乐教化之功也。王者未作乐之时,乃用先五之乐宜于世者,而以深入教化于民。教化之情不得,雅颂之乐不成,故王者功成作乐,乐其德也。乐者,所以变民风,化民俗也;其变民也易,其化人也著。故声发于和而本于情,接于肌肤,臧于骨髓。故王道虽微缺,而管弦之声未衰也。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,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,是以孔子在齐而闻《韶》也。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,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,所任者非其人,而所繇者非其道,是以政日以仆灭也。夫周道衰于幽、厉,非道亡也,幽、厉不繇也。至于宣王,思昔先王之德,兴滞补弊,明文、武之功业,周道粲然复兴,诗人美之而作,上天晁之,为生贤佐,后世称通,至今不绝。此夙夜不解行善之所致也。孔子曰“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”也。故治乱废兴在于己,非天降命不得可反,其所操持誖谬失其统也。 
臣闻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,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,此受命之符也。天下之人同心归之,若归父母,故天瑞应诚而至。《书》曰“白鱼入于王舟,有火复于王屋,流为乌”,此盖受命之符也。周公曰“复哉复哉”,孔子曰“德不孤,必有邻”,皆积善累德之效也。及至后世,淫佚衰微,不能统理群生,诸侯背畔,残贱良民以争壤土,废德教而任刑罚。刑罚不中,则生邪气;邪气积于下,怨恶畜于上。上下不和,则阴阳缪而娇孽生矣。此灾异所缘而起也。 
臣闻命者天之令也,性者生之质也,情者人之欲也。或夭或寿,或仁或鄙,陶冶而成之,不能粹美,有治乱之所在,故不齐也。孔子曰:“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必偃。”故尧、舜行德则民仁寿,桀、纣行暴则民鄙夭。未上之化下,下之从上,犹泥之在钧,唯甄者之所为,犹金之在熔,唯冶者之所铸。“绥之斯俫,动之斯和”,此之谓也。 
臣谨案《春秋》之文,求王道之端,得之于正。正次王,王次春。春者,天之所为也;正者,王之所为也。其意曰,上承天之所为,而下以正其所为,正王道之端云尔。然则王者欲有所为,宜求其端于天。天道之大者在阴阳。阳为德,阴为刑;刑主杀而德主生。是故阳常居大夏,而以生育养长为事;阴常居大冬,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。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。天使阳出布施于上而主岁功,使阴入伏于下而时出佐阳;阳不得阴之助,亦不能独成岁。终阳以成岁为名,此天意也。王者承天意以从事,故任德教而不任刑。刑者不可任以治世,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。为政而任刑,不顺于天,故先王莫之肯为也。今废先王德教之官,而独任执法之吏治民,毋乃任刑之意与!孔子曰:“不教而诛谓之虐。”虐政用于下,而欲德教之被四海,故难成也。 
臣谨案《春秋》谓一元之意,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,元者辞之所谓大也。谓一为元者,视大始而欲正本也。《春秋》深探其本,而反自贵者始。故为人君者,正心以正朝廷,正朝廷以正百官,正百官以正万民,正万民以正四方。四方正,远近莫敢不壹于正,而亡有邪气奸其间者。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,群生和而万民殖,五谷孰而草木茂,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,四海之内闻盛德而皆徕臣,诸福之物,可致之祥,莫不毕至,而王道终矣。 
孔子曰:“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,吾已矣夫!”自悲可致此物,而身卑贱不得致也。今陛下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居得致之位,操可致之势,又有能致之资,行高而恩厚,知明而意美,爱民而好士,可谓谊主矣。然而天地未应而美祥莫至者,何也?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。夫万民之从利也,如水之走下,不以教化堤防之,不能止也。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,其堤防完也;教化废而奸邪并出,刑罚不能胜者,其堤防坏也。古之王者明于此,是故南面而治天下,莫不以教化为大务。立太学以教于国,设痒序以化于邑,渐民以仁,摩民以谊,节民以礼,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,教化行而习俗美也。 
圣王之继乱世也,扫除其迹而悉去之,复修教化而崇起之。教化已明,习俗已成,子孙循之,行五六百岁尚未败也。至周之末世,大为亡道,以失天下。秦继其后,独不能改,又益甚之,重禁文学,不得挟书,弃捐礼谊而恶闻之,其心欲尽灭先圣之道,而颛为自恣苟简之治,故立为天子十四岁而国破亡矣。自古以来,未尝有以乱济乱,大败天下之民如秦者也。其遗毒余烈,至今未灭,使习俗薄恶,人民嚣顽,抵冒殊扞,孰烂如此之甚者也。孔子曰:“腐朽之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。”今汉继秦之后,如朽木、粪墙矣,虽欲善治之,亡可奈何。法出而奸生,令下而诈起,如以汤止沸,抱薪救火,愈甚亡益也。窃譬之琴瑟不调,甚者必解而更张之,乃可鼓也;为政而不行,甚者必变而更化之,乃可理也。当更张而不更张,虽有良工不能善调也:当更化而不更化,虽有大贤不能善治也。故汉得天下以来,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,失之于当更化而不更化也。古人有言曰:“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”今临政而愿治七十余岁矣,不如退而更化;更化则可善治,善治则灾害日去,福禄日来。《诗》云:“宜民宜人,受禄于人。”为政而宜于民者,固当受禄于天。夫仁、谊、礼、知、信五常之道,王者所当修饬也;五者修饬,故受天之晁,而享鬼神之灵,德施于方外,延及群生也。 
天子览其对而异焉,乃复册之曰: 
制曰:盖闻虞舜之时,游于岩郎之上,垂拱无为,而天下太平。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,而宇内亦治。夫帝王之道,岂不同条共贯与?何逸劳之殊也? 
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。及至周室,设两观,乘大路,朱干玉戚,八佾陈于庭,而颂声兴。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?或曰良玉不瑑,又曰非文亡以辅德,二端异焉。 
殷人执五刑以督奸,伤肌肤以惩恶。成、康不式,四十余年天下不犯,囹圄空虚。秦国用之,死者甚众,刑者相望,秏矣哀哉! 
乌乎!朕夙寤晨兴,惟前帝王之宪,永思所以奉至尊,章洪业,皆在力本任贤。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,劝孝弟,崇有德,使者冠盖相望,问勤劳,恤孤独,尽思极神,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。今阴阳错缪,氛气充塞,群生寡遂,黎民未济,廉耻贸乱,贤不肖浑淆,未得其真,故详延特起之士,庶几乎!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,或道世务而未济,稽诸上古之不同,考之于今而难行,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与?将所繇异术,所闻殊方与?各悉对,著于篇,毋讳有司。明其指略,切磋究之。以称朕意。 
仲舒对曰: 
臣闻尧受命,以天下为忧,而未以位为乐也,故诛逐乱臣,务求贤圣,是以得舜、禹、稷、卨咎繇。众圣辅德,贤能佐职,教化大行,天下和洽,万民皆安仁乐谊,各得其宜,动作应礼,从容中道。故孔子曰:“如有王者,必世而后仁,”此之谓也。尧在位七十载,乃逊于位以禅虞舜。尧崩,天下不归尧子丹朱而归舜。舜知不可辟,乃即天子之位,以禹为相,因尧之辅佐,继其统业,是以垂拱无为而天下治。孔子曰“《韶》尽美矣,又尽善矣”,此之谓也。至于殷纣,逆天暴物,杀戮贤知,残贼百姓。伯夷、太公皆当世贤者,隐处而不为臣。守职之人皆奔走逃亡,入于河海。天下秏乱,万民不安,故天下去殷而从周。文王顺天理物,师用贤圣,是以闳夭、大颠、散宜生等亦聚于朝廷。爱施兆民,天下归之,故太公起海滨而即三公也。当此之时,纣尚在上,尊卑昏乱,百姓散亡,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,是以日昃而不暇食民。孔子作《春秋》,先正王而系万事,见素王之文焉。由此观之,帝王之条贯同,然而劳逸异者,所遇之时异也。孔子曰“《武》尽美矣,未尽善也”,此之谓也。 
臣闻制度文采玄黄之饰,所以明尊卑,异贵贱,而劝有德也。故《春秋》受命所先制者,改正朔,易服色,所以应天也。然则官至旌旗之制,有法而然者也。故孔子曰:“奢则不逊,俭则固。”俭非圣人之中制也。臣闻良玉不瑑,资质润美,不待刻瑑,此亡异于达巷党人不学而自知也。然则常玉不瑑,不成文章;君子不学,不成其德。 
臣闻圣王之治天下也,少则习之学,长则材诸位,爵禄以养其德,刑罚以威其恶,故民晓于礼谊而耻犯其上。武王行大谊,平残贼,周公作礼乐以文之,至于成康之隆,囹圄空虚四十余年,此亦教化之渐而仁谊之流,非独伤肌肤之效也。至秦则不然。师申商之法,行韩非之说,憎帝王之道,以贪狼为俗,非有文德以教训于下也。诛名而不察实,为善者不必免,而犯恶者未必刑也。是以百官皆饰虚辞而不顾实,外有事君之礼,内有背上之心;造伪饰诈,趣利无耻;又好用酷之吏,赋敛亡度,竭民财力,百姓散亡,不得从耕织之业,群盗并起。是以刑者甚众,死者相望,而奸不息,俗化使然也。故孔子曰“导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”,此之谓也。 
今陛下并有天下,海内莫不率服,广览兼听,极群下之知,尽天下之美,至德昭然,施于方外。夜郎、康居,殊方万里,说德归谊,此太平之致也。然而功不加于百姓者,殆王心来加焉。曾子曰:“尊其所闻,则高明矣;行其所知,则光大矣。高明光大,不在于它,在乎加之意而已。”愿陛下因用所闻,设诚于内而致行之,则三王何异哉! 
陛下亲耕籍田以为农先,夙寤晨兴,忧劳万民,思维往古,而务以求贤,此亦尧、舜之用心也,然而未云获者,士素不厉也。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,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。故养士之大者,莫大乎太学;太学者,贤士之所关也,教化之本原也。今以一郡一国之众,对亡应书者,是王道往往而绝也。臣愿陛下兴太学,置明师,以养天下之士,数考问以尽其材,则英俊宜可得矣。今之郡守、县令,民之师帅,所使承流而宣化也;故师帅不贤,则主德不宣,恩泽不流。今吏既亡教训于下,或不承用主上之法,暴虐百姓,与奸为市,贫穷孤弱,冤苦失职,甚不称陛下之意。是以阴阳错缪,氛气弃塞,群生寡遂,黎民未济,皆长吏不明,使至于此也。 
夫长吏多出于郎中、中郎,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,又以富訾,未必贤也。且古所谓功者,以任官称职为差,非谓积日累久也。故小材虽累日,不离于小官;贤材虽未久,不害为辅佐。是以有司竭力尽知,务治其业而以赴功。今则不然。累日以取贵,积久以致官,是以廉耻贸乱,贤不肖浑淆,未得其真。臣愚以为使诸列侯、郡守、二千石各择其吏民之贤者,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,且以观大臣之能;所贡贤者有赏,所贡不肖者有罚。夫如是,诸侯、吏二千石皆尽心于求贤,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。遍得天下之贤人,则三王之盛易为,而尧、舜之名可及也。毋以日月为功,实试贤能为上,量材而授官,录德而定位,则廉耻殊路,贤不肖异处矣。陛下加惠,宽臣之罪,令勿牵制于文,使得切磋究之,臣敢不尽愚! 
于是天子复册之。 
制曰:盖闻“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,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”。故朕垂问乎天人之应,上嘉唐虞,下悼桀、纣,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,虚心以改。今子大夫明于阴阳所以造化,习于先圣之道业,然而文采未极,岂惑乎当世之务哉?条贯靡竟,统纪未终,意朕之不明与?听若眩与?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,而皆有失,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,意岂异哉?今子大夫既已著大道之极,陈治乱之端矣,其悉之究之,孰之复之。《诗》不云乎,“嗟尔君子,毋常安息,神之听之,介尔景福。”朕将亲览焉,子大夫其茂明之。 
仲舒复对曰: 
臣闻《论语》曰:“有始有卒者,其唯圣人虖!”今陛下幸加惠,留听于承学之臣,复下明册,以切其意,而究尽圣德,非愚臣之所能具也。前所上对,条贯靡竟,统纪不终,辞不别白,指不分明,此臣浅陋之罪也。 
册曰:“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,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。”臣闻天者群物之祖也。故遍覆包函而无所殊,建日月风雨以和之,经阴阳寒暑以成之。故圣人法天而立道,亦溥爱而亡私,布德施仁以厚之,设谊立礼以导之。春者天之所以生也,仁者君之所以爱也;夏者天之所以长也,德者君之所以养也;霜者天之所以杀也,刑者君之所以罚也。繇此言之,天人之征,古今之道也。孔子作《春秋》,上揆之天道,下质诸人情,参之于古,考之于今。故《春秋》之所讥,灾害之所加也;《春秋》之所恶,怪异之所施也。书邦家之过,兼灾异之变;以此见人之所为,其美恶之极,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,此亦言天之一端也。古者修教训之官,务以德善化民,民已大化之后,天下常亡一人之狱矣。今世废而不修,亡以化民,民以故弃行谊而死财利,是以犯法而罪多,一岁之狱以万千数。以此见古之不可不用也,故《春秋》变古则讥之。天令之谓命,命非圣人不行;质朴之谓性,性非教化不成;人欲之谓情,情非度制不节。是故王者上谨于承天意,以顺命也;下务明教化民,以成性也;正法度之宜,别上下之序,以防欲也;修此三者,而大本举矣。人受命于天,固超然异于群生,入有父子兄弟之亲,出有君臣上下之谊,会聚相遇,则有耆老长幼之施,粲然有文以相接,欢然有恩以相爱,此人之所以贵也。生五谷以食之,桑麻以衣之,六畜以养之,服牛乘马,圈豹槛虎,是其得天之灵,贵于物也。故孔子曰:“天地之性人为贵。”明于天性,知自贵于物;知自贵于物,然后知仁谊;知仁谊,然后重礼节;重礼节,然后安处善;安处善,然后乐循理;乐循理,然后谓之君之。故孔子曰“不知命,亡以为君子”,此之谓也。 
册曰:“上嘉唐、虞,下悼桀、纣,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,虚心以改。”臣闻众少成多,积小致臣,故圣人莫不以晻致明,以微致显。是以尧发于诸侯,舜兴乎深山,非一日而显也,盖有渐以致之矣。言出于已,不可塞也;行发于身,不可掩也。言行,治之大者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。故尽小者大,慎微者著。《诗》云:“惟此文王,小心翼翼。”胡尧兢兢日行其道,而舜业业日致其孝,善积而名显,德章而身尊,以其浸明浸昌之道也。积善在身,犹长日加益,而人不知也;积恶在身,犹火之销膏,而人不见也。非明乎情性察乎流俗者,孰能知之?此唐、虞之所以得令名,而桀、纣之可为悼惧者也。夫善恶之相从,如景乡之应形声也。故桀、纣暴谩,谗贼并进,贤知隐伏,恶日显,国日乱,晏然自以如日在天,终陵夷而大坏。夫暴逆不仁者,非一日而亡也,亦以渐至,故桀、纣虽亡道,然犹享国十余年,此其浸微浸灭之道也。 
册曰:“三王之教所祖不同,而皆有失,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,意岂异哉?”臣闻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道;道者万世之弊,弊者道之失也。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处,故政有眊而不行,举其偏者以补其弊而已矣。三王之道所祖不同,非其相反,将以救溢扶衰,所遭之变然也。故孔子曰:“亡为而治者,其舜乎!”改正朔,易服色,以顺天命而已;其余尽循尧道,何更为哉!故王者有改制之名,亡变道之实。然夏上忠,殷上敬,周上文者,所继之救,当用此也。孔子曰:“殷因于夏礼,所损益可知也;周因于殷礼,所损益可知也;其或继周者,虽百世可知也。”此言百王之用,以此三者矣。夏因于虞,而独不言所损益者,其道如一而所上同也。道之大原出于天,天不变,道亦不变,是以禹继舜,舜继尧,三圣相受而守一道,亡救弊之政也,故不言其所损益也。繇是观之,继治世者其道同,继乱世者其道变。今汉继大乱之后,若宜少损周之文致,用夏之忠者。 
陛下有明德嘉道,愍世欲之靡薄,悼王道之不昭,故举贤良方正之士,论议考问,将欲兴仁谊之林德,明帝王之法制,建太平之道也。臣愚不肖,述所闻,诵所学,道师之言,廑能勿失耳。若乃论政事之得失,察天下之息耗,此大臣辅佐之职,三公九卿之任,非臣仲舒所能及也,然而臣窃有怪者。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,今之天下亦古之天下,共是天下,古以大治,上下和睦,习俗美盛,不令而行,不禁而止,吏亡奸邪,民亡盗贼,囹圄空虚,德润草木,泽被四海,凤皇来集,麒麟来游,以古准今,壹何不相逮之远也!安所缪而陵夷若是?意者有所失于古之道与?有所诡于天之理与?试迹之于古,返之于天,党可得见乎。 
夫天亦有所分予,予之齿者去其角,傅其翼者两其足,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。古之所予禄者,不食于力,不动于末,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,与天同意者也。夫已受大,又取小,天不能足,而况人乎!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。身宠而载高位,家温而食厚禄,因乘富贵之资力,以与民争利于下,民安能如之哉!是故众其奴婢,多其牛羊,广其田宅,博其产业,畜其积委,务此而亡已,以迫蹴民,民日削月浸,浸以大穷。富者奢侈羡溢,贫者穷急愁苦;穷急愁苦而不上救,则民不乐生;民不乐生,尚不避死,安能避罪!此刑罚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胜者也。故受禄之家,食禄而已,不与民争业,然后利可均布,而民可家足。此上天之理,而亦太古之道,天子之所宜法以为制,大夫之所当循以为行也。故公仪子相鲁,之其家见织帛,怒而出其妻,食于舍而茹葵,愠而拔其葵,曰:“吾已食禄,又夺园夫红女利乎!”古之贤人君子在列位者皆如是,是故下高其行而从其教,民化其廉而不贪鄙。及至周室之衰,其卿大夫缓于谊而急于利,亡推让之风而有争田之讼。故诗人疾而刺之,曰:“节彼南山,惟石岩岩,赫赫师尹,民具尔瞻。”尔好谊,则民乡仁而俗善;尔好利,则民好邪而俗败。由是观之,天子大夫者,下民之所视效,远方之所四面而内望也。近者视而放之,远者望而效之,岂可以居贤人之位而为庶人行哉!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匮者,庶人之意也;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,大夫之意也。《易》曰:“负且乘,致寇至。”乘车者君子之位也,负担着小人之事也,此言居君子之位而为庶人之行者,其患祸必至也。若居君子之位,当君子之行,则舍公仪休之相鲁,亡可为者矣。 
《春秋》大一统者,天地之常经,古今之通谊也。今师异道,人异论,百家殊方,指意不同,是以上亡以持一统;法制数变,下不知所守。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,皆绝其道,勿使并进。邪辟之说灭息,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,民知所从矣

众圣辅德,贤能佐职,教化大行,天下和洽,万民皆安仁乐谊,各得其宜,动作应礼,从容中道。故孔子

4. "凡为天下者,自非上德,严之则治,宽之则乱."求这句话的注解?

凡天下所以不能治理,通常是由于人主继承太平盛世为时太久。风俗已经逐渐敝败,却仍不觉悟;政令已经逐渐衰败,却不知道改弦更张。以乱为治,以危为安,熟视无睹。有的沉溺于酒色,荒淫纵欲,不忧虑国事;有的听不进任何规劝,爱听假话而听不进真话;有的不能分辨人的忠和奸,事情的是和非,在歧路上犹豫不决,不知所从;于是,亲信的辅佐大臣,害怕得罪奸邪,闭口不言,只求保全自己的高官厚禄;而疏远的臣下,虽然敢说真话,但因为地位卑微,意见不能受到重视和采用。因此,朝廷的法度在上面遭到破坏,才智之士在下面感到无可奈何,真是可悲。
上述为原文注释。
 
 
真正为了天下而着想的君王,就不会想着如何得到世人、后人的《品德》赞赏,而是严于治理天下,不会荒度。

5. 《论语·宪问第十四》德信与德善(31)

《道德经》“圣人常无心 ,以百姓心为心。善者,吾善之﹔不善者,吾亦善之﹔德善 。信者,吾信之﹔不信者,吾亦信之﹔德信 。”
  
  
 孔子则说:“不预先怀疑别人的欺诈,也不妄自猜测别人不诚实,又能及早发觉别人的欺诈和不诚实,这样的人应该是贤人了吧?”
  
 而现实生活中听到最多的话是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  
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这“不逆诈”和“不亿不信”是仁,而“先觉”则是智。孔子主张既仁且智,这样的人才是为贤者。可事实有三种情况。
  
  
 第一种,对人始终保持戒心,将别人统统视为狡诈之辈,怀疑别人的诚信,这么做偶尔看人会看得很对,但可以肯定祓冤枉的人会更多,这种为人处世的层次当然是最低的。
  
 第二,不预先怀疑别人的欺诈,也不妄自猜测别人不诚实,但又能及早发觉别人的欺诈和不诚实,这样人有一定洞察力。坤卦初六‘履霜坚冰至’。说的就是这样的人,踩到履霜可以判断坚冰快来了,对事物发展有朕兆预见。
  
 第三种,如邹元标曰“逆诈、臆(亿)不信,固不是,徒自家先觉其诈与不信,亦不济诈与不信,皆属迷复,失其心也。吾能不待其诈、不信而先警觉之,使其诈与不信之心,皆不敢逞,此方是贤。”“迷复”一词出自《周易》复卦上六爻辞,说上六位爻高而无下从之美,质柔而无改过之勇,终于昏冥而不复。邹氏这话大概是说,如果一个人只是觉察到对方的欺诈和不诚信,而又坐视不管,则同样是“失其心也”。理想的状态应该是:“吾能不待其诈、不信而先警觉之,使其诈与不信之心,皆不敢逞,此方是贤。”邹元标解释与老子更接近。
  
 《朱注》:“逆,未至而迎之也。诈,谓人欺己。亿,未见而意(臆)之也。不信,谓人疑己。言虽不逆、不亿,而于人之情伪,自然先觉,乃为贤也。”
  
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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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论语·宪问第十四》德信与德善(31)

6. 季康子问:使民敬忠以劝,如之何?子曰:临之以庄,则敬。孝慈,则忠。举善而教不能,则劝。

意思是:
季康子问孔子:“君王率领人民,如何能使百姓恭敬、尽忠?”
孔子回答说:“对待百姓必须庄重,守礼,对方自然对你恭敬。真心对待民众,对百姓仁慈,视之如子,人民就会尽忠。树立好的典范又去教导不好的人,人民自然相视而劝。”
出处《论语》,是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集,成书于战国前期。



扩展资料:
季康子,即季孙肥,姬姓,季氏,名肥。谥康,史称“季康子”,春秋时期鲁国的正卿。季康子,事鲁哀公。此时鲁国公室衰弱,以季氏为首的三桓强盛,季氏宗主季康子位高权重,是当时鲁国的权臣。不过其启用冉有(即孔子的学生子有)改革田赋,迎孔子回国,让鲁国在众强国之间生存等事迹还是让人称道的。
“孝慈”,朱熹注释为“孝于亲,慈与众,则民忠于已。善者举之而不能者教之,则民有所劝而乐于为善。”意思就是对于自己的父母、长辈能孝顺,对于民众慈爱,则百姓就会忠于你。
任用善良的人,教育能力差的人,百姓就会互相勉励而多做善事。以于“孝慈”还有一种解释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当政者要引导百姓孝慈,以达到让百姓“忠”的目的。

7. 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,以亲仁,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出自哪里

出自于:《论语·学而篇》第六条。《学而》是《论语》第一篇的篇名。《学而》一篇包括16章,内容涉及诸多方面。
一、原文:子曰:“弟子,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。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。”
释义:孔子说:“为人弟为人子的人进家要孝顺父母,出外要顺从兄长,行为时常谨慎、守信,博爱大众,而亲近仁者。在上述几点全部做到之后,若有余力,则可研习六艺之文。”
二、广为流传的《弟子规》:
其内容采用《论语》“学而篇”第六条:“弟子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而亲仁。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”的文义,以三字一句、两句一韵编撰而成。文笔自然流畅,朴实无华,影响深远,在清代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。

扩展资料
一、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。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。这里面有七个科目,即孝,弟,谨,信,爱众,亲仁,学文,前六项属于德育修养,后一项,即学文,属于智育修养。
二、《学而》是《论语》第一篇的篇名。《学而》一篇包括16章,内容涉及诸多方面。其中重点是“吾日三省吾身”;“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”;“礼之用,和为贵”以及仁、孝、信等道德范畴。
三、《论语》成书于春秋战国之际,是孔子的学生及其再传学生所记录整理。到汉代时,有《鲁论语》、《齐论语》、《古文论语》三种《论语》版本流传。东汉末年,郑玄以《鲁论语》为底本,参考《齐论语》和《古文论语》编校成一个新的本子,并加以注释。
参考资料:百度百科——入则孝

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,以亲仁,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出自哪里

8. 翻译论语的意思:礼之用,和为贵。德不孤,必有邻。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怀之。已欲立而立人,已欲达

礼仪的应用,以和气为贵。(就是说和气是一个人懂礼仪的最基本内容)
有道德的人是不会孤单的,必然会有志同道合者来帮助。
(我的志向是)让年老的安心,让朋友们信任我,让年轻的子弟们得到关怀。
仁德的人,自己想站得住首先使别人也能站得住,自己做到通达事理首先要使别人也通达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