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散文随笔

2024-05-04 06:58

1. 我爸散文随笔

  十七年前,我五岁。有一天,家里来了很多客人,爸爸妈妈热情地招呼客人,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。我无所事事,把妈妈的毛线剪成一段一段的,看着那些一卷一卷的东西从我手里变得可长可短,我兴奋地感受到了驾驭的乐趣。忽然,妈妈看到我的所作所为,用力从我手中抢救出她的线说:“这是开司米啊!”爸爸却从她手中接过毛线,重新递到我手中说:“慢慢玩,别剪到手!”所有的客人都笑了,我继续对那些线为非作歹。
  
   十五年前,我七岁。我拿了妈妈的钱到食品店买了一种他们不允许我吃的、没有包装的小食品。被爸爸发现了,我撒谎说是同学给的。他在我兜里翻出剩下的零食和零钱,要我给他个合理的解释。我没编出来,他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暴打,凶狠地警告我永远不许撒谎。挨打后的一个星期,我屁股上还有他清晰的手印,这是我记忆里他唯一一次打我。
  
   七年前,我十五岁。过生日时,朋友送我一个好看的发央当礼物。我每天把它戴在头上,直到有一天找不到了。我疯狂地翻遍家里每一个角落,爸爸拿着手电领着我找了一遍放学的路,还是没有。第二天放学回家的时候,爸爸说夹子找到了,就在床头柜下边。我拿着失而复得的夹子慨叹姜还是老的辣。可是三天以后,在我的窗台上,又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夹子。妈妈说,我丢了夹子的第二天,爸爸跑遍了半个哈尔滨,终于找到了一样的。
  
   这三件事想来对我的成长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吧。五岁至今,我常常肆意地破坏一些大家以为很完美的布、衣服,按照我想象的样子把它们弄得面目全非。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我怪异的想象力,大概这跟爸爸的纵容有着分不开的关系。七岁以后,我一想撒谎就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屁股,到现在还不擅长说不实之词,即使是善意的都不行。十五岁以来,我每一次丢东西都交给爸爸来找,并且坚持认为找不到就是他的失职。一上了大学后,我经常发动宿舍的同学帮我找东西,闹得她们不胜厌烦地主动帮我归置东西,省得丢了还得让她们找。
  
   我从小就和他一起玩,他总是装作玩不过我,让我很是得意。也有些时候他会表现得比我幼稚一些。有一次他过生日,我早晨醒来,他站在我床边,满怀期待的样子。我想洗脸、刷牙以后再对他说“生日快乐”,可他居然沉不住气地说:“如果今天是4月29号(我的`生日),我就对你说生日快乐!”
  
   我实在没见过,为了要句祝福这么暗示别人的家伙。
  
   除了爱过生日,他还喜欢一切节日。端午节,他就会很早起床去买艾草,荷包;中秋节,他张罗着买月饼;圣诞节,他就提醒我把圣诞靴挂在床头,好让他有往里放礼物的机会;春节,他买了春联买鞭炮,用我妈的话说是:“咱家过年,就过个你爸!”
  
  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,他有很强的责任感,对家人的安全负责。在我看来,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比较过。有一次,我俩出去,刚出小区的大门,爸爸大喊一声:“小心车!”吓得我打了个冷战。清醒一下后,再左右看看,根本没车,只有一个男人骑着个自行车在艰难地上坡,像电影里的慢动作。我估计,要是我原地不动在这儿等他,两分钟后,他也许有可能会撞到我。我对爸爸说:“这就是你让我小心的车?”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夸张,满脸尴尬地点头,说:“什么都得注意。”
  
  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一,他每天用自行车驮我上学、放学。我的好多朋友都羡慕,只是偶尔我也会有些小小的怨恨,因为他保镖一样的看护,我没有被男孩送回家的浪漫经历,而且有一次还影响了我的考试成绩。
  
   事情是这样的:我的语文老师每天都看见爸爸驮我上学,她常说我应该为了爸爸好好学习。有一次,语文考试,作文题目是“在阳光中成长”。我想给老师拍马屁,就写了老师,说有了老师的关怀,我就像在阳光中成长。写完后还暗自得意,以为会得个好高的分数,结果仅仅是个很一般的分。后来,老师说,她觉得我应该写我爸爸,因为,那自行车后座上的爱是我一生中很重要的阳光。
  
   我回家后,把老师的话告诉了爸爸,他为此非常感动。有一次,老师往我家打电话,爸爸接的,他竟然紧张地说:“老师您好,我是马小淘家长的爸爸。”好像他是我爷爷似的。
  
   爸爸长得很年轻,他怎么看也不像“年近半百”的人,不过有些时候,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一些“落后”的东西。像他看电视的时候,经常被一些假惺惺的场面感动得满脸是泪。看看电视里假模假式的演员,再看看爸爸伤心欲绝的样子,我只能说,他太单纯了。他看见我和一个男孩在街上走,我没怎样,他倒满脸通红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跟无照商贩看见城管似的。
  
   赶上一个这样的爸爸,我也只能慢慢地等待他的成熟和进步了,我想来日方长。他这么心地善良、单纯幼稚,又有安全意识,一定长寿。

我爸散文随笔

2. 家父的随笔散文

  壬辰仲夏日,麦浪翻滚时,家父身患重疾,撒手人寰,一命归西,享年七十有六,寿终正寝,黄土掩体。天地同悲,阴雨霏霏,如诉如泣,举家哀伤,呼天抢地,声嘶力竭,音容笑貌,亦幻亦真,呼父父不应,抚父体无温!呜呼哀哉,痛煞我心,泪洒孝衣,安葬出殡。服三归来,瞻仰遗像,凝视空炕,忆及往日,父之点滴,不禁潸然泪下,泪眼模糊,泣不成声,唯寸管薄纸,作文以祭!
  
   父生于民国二十六年,正值国难当头,家境困苦难堪。姊妹四人,父排行最小,甚得兄姐宠爱。新中国成立,父获求学之机,念完高小,自此诗书传家,耕读安身。父凭所学,从业甚多,当过乡公所通讯员,学过医,教过书,当过工人,卖过醋,终因家庭拖累和缺乏持之以恒之精神,皆半途而废,终一事无成,成了地道的农民。
  
   做了农民,父亲的心情也变得暴躁、易怒,对母亲和我们动辄打骂。从我记事起,父母就经常吵闹,以至于我们对父亲都很恐惧,加之母亲经常历数父亲之缺点,因而在我们看来父亲是严厉有余而慈爱不足。
  
   大抵因为自己是读书人的缘故,父亲对我的学习格外重视,小学、初中、高中每个阶段父亲都会到学校了解我的学习,和老师沟通,成绩下滑时就严厉的教训我。这恐怕是我学业有所成就的原因吧。
  
   父亲生前,节俭持家,吃馍经常用两手捧着,吃饭后经常舔碗,他经常说:一粒粮食能磨多少面,你们一定要节俭!有时给父亲点钱,他也舍不得吃喝,都给家里买了生活用品,或者积攒起来给小孙子买零食。
  
   别看父亲在家里很倔,在村子可是乐天派。父亲每天起早,就到村里散步,有时和几个老人聚在一起,唱唱秧歌,吼吼秦腔,说几句笑话,逗得村里人大笑。父亲在外为人也很和善,没有和村里人发生过什么矛盾。所以在父亲重病期间,村里人都接踵而至,探望父亲,有些甚至流下惋惜的热泪。
  
   父患癌症,但很坚强,相信自己会好起来,天天坚持散步,勉强吃饭。后来病重了,咽不下饭,吃一点就会吐出来,身体一天天地消瘦,再后来就卧床不起。父亲卧床的那些日子,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,看着他变得神志不清,听着他“回家,回咱的家!”的呼喊,我心如刀绞,悲痛难耐。最后的两天,父亲的眼睛失明了,气息微弱,连呻吟声也发不出来了,只有嘴角在轻轻地蠕动,用棉球擦他的嘴唇,他就张口想喝水(那情景不由得让人想象小时候父亲是如何喂我们吃饭,我们是如何吮吸的,父亲喂我们吃饭才有了我们的成长,而我们喂父亲喝水时,父亲已走到了尽头,一生一死,自然的法则多么无情啊!),可喂一点点水,他就会吐上来,如此反复,弥留之际的父亲已没一点气力了,只是喘着粗气。父亲身上的肌肉已被病魔吞噬殆尽,只剩一把骨头,形同枯槁,躺在炕上的父亲其实已走在鬼门关的门口了!
  
   父亲临终的那天下午,我儿子因小学升学考试还未赶到,父亲仿佛很清醒,嘴角慢慢的'张开,好像在叫我儿子的名字:思——思——-怀————-。直至我儿子回来说:“爷爷,我是思怀!”父亲费力地点了点头,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!直至停止了呼吸,走向了另一个世界。我的父亲从此和我们阴阳相隔,成了我脑海中虚幻的名词和梦中的影子!
  
   那几天,天一直阴沉着,下着细雨,滴滴答答飘落的雨,是不是老天为父亲流下的泪?是雨水滋润着父亲的灵魂,还是父亲的灵魂在涤荡着雨水?我不知道,我只是泪眼婆娑,我只希望有来世,有魂灵,有我们相聚的时刻!
  
   五月初八日,华灯初上时,父亲闭上了双眼,停止了呼吸,没有一句抱怨,没有一声叮咛,安详地走了,去了那个冰冷漆黑的世界。从父发病至临终,凡七十余日,我等倾尽全力,然无法回天,只能侍奉塌前,以尽孝意,感受父之痛苦,领略父之爱子之意,为自己以前对父亲的芥蒂而追悔不已。然子欲养而亲不待,生我养我之恩,念我顾我之情,何日得以回报,寸草之心为天见怜!昊天泣血,惶惶不已!
  
   呜呼!为人子者凄伤,苍天无情,令我辈悲怆,父容难睹,满腔悲痛凭谁说?唯夜幕下对青山而泪眼迷离,朝露中面黄土而怅恨缠绵,空留愧疚!想家父时捧黄土一抔,烧纸钱一摞,亦难尽孝道,唯深夜对月嗟叹,合目追思而已!
  
   寸管拙笔,纸短墨淡,难表思父之意远情长,纵有李密之才情,司马之文韵,难报家父滴水之恩,捶胸顿足,洒泪千行,难谢家父养育之情。夜阑人静,苦闷积怀,思情难排,披衣而起,情洒笔端,寥寥数语,权泄相思之苦,且遣追思之郁。
  
   逝者已矣,托体山阿,生者追思,寄予薄纸,想必家父在天之灵,能体味不孝子之思念之苦,天人分离之无限悲伤!
  
   呜呼我父,功德圆满,乘鹤而去——————-。
  
   呜呼我父,养育之恩,万无报一,思念之情,怎能忘记!
  
   惟愿我父,九泉安息!

3. 老爸的散文

  老爸朴实得如地里的庄稼。
  
   十年前我刚三十出头,可老爸已经五十多岁了。家里厨房漏了,椽子也腐烂了,需要维修一下,我搬来梯子打算爬到房顶上去,让老爸给我做下手。就在我爬梯子的当儿,老爸一下子拽住我说:“你下来吧,还是我来!”
  
   “那怎么行?您年龄大了,况且腿脚也不太好使!”我说。
  
   “你没干过农活没经验,房顶太不安全了!”老爸说。
  
   我反驳说:“我年轻反应快,房顶不安全就应该我上!”
  
   老爸一瞪眼,生气地说:“我说上就得我上,你在下面给我递东西!”
  
   母亲在屋里听见我们争执,出来对我说:“就让你爸上吧,他有经验,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修房顶好几次了。”
  
   老爸爬上了房顶,整个身子都趴在上面,这样可以保证屋顶不被踩踏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瓦一块块揭开,放在一边,然后扒开下面的泥土,再揭一层瓦,把腐烂的椽子取下来。我在下面提心吊胆地把一根根的新椽子递给老爸,分明感到他在接椽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。
  
   房顶终于修好了,老爸满头大汗从梯子上下来,大口喘着粗气说:“人不服老不行,干活越来越不行了!”
  
   我在县城买了房子,想让老爸去玩几天放松放松,他本来不想去的,但经不住我再三请求,说就住一周。
  
   住惯了农村低矮的瓦房,老爸在楼上站在哪儿都不舒服。进门需要换拖鞋,地板一天到晚拖无数次,桌子擦得锃亮锃亮的,这一切在老爸眼里简直是受罪,他总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。老爸爱抽烟,当着我们的面他不抽,烟瘾上来了就龇牙咧嘴强忍着。见老爸这样,我说:“爸爸,您把烟戒了吧,吸烟对您身体不好!”
  
   老爸苦笑一声,说:“庄稼人除了干活,吸烟还舒服点!”
  
   老爸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,等我们一家人出去的时候,就一个人躲到阳台上打开窗户狠狠地抽一阵子。
  
   小区南面有个公园,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松一阵子。老爸只要看见有浇地的、种花木的,就会两眼发亮,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感觉,没两天他就和包工头混熟了,还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人家,说是有活支应一声,是不要工钱的!
  
   老爸爱喝酒,但他喝的都是小贩走街串巷卖的散酒,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散酒便宜,酒糟味浓,好喝!”老爸来之前,我买了些好酒,给他准备着。
  
   老爸看到酒瓶精美的包装舍不得喝,那天他的酒瘾犯了就带了两瓶酒出去,说是去看看在一个工地上看料的'本家四叔。
  
   老爸下午回来了,醉醺醺的,可把那两瓶酒又提了回来,我说:“爸,你们老哥俩在一块怎么没喝这两瓶好酒?”
  
   老爸说:“你四叔见是好酒不让喝,说是孩子将来能用着,你四叔那里备着散酒,我喜欢那味道!”
  
   我叹了口气说:“爸爸,看人家哪有空着手去的?”
  
   “我们哥俩多少年交情了,他儿子结婚的时候借了我两千元钱,我今儿给他说了,那钱我不要了!”
  
   “爸,你挣钱也不容易!”我有些不满。
  
   “你不知道,你四叔的儿子不争气欠了一屁股债,刚离了婚,他都七十多岁了,还出来打工,不容易啊!”
  
   我无语了。
  
   我想等到周末开车拉着老爸到附近的景点转转。
  
   周四我正在上班,老爸忽然把电话打过来说:“我搭车走了,在城里住着不舒服!”
  
   我吃了一惊,说:“爸爸,你怎么不早说,我好开车送你啊!”
  
   老爸说:“知道你忙,你四叔和我一块走的,正好工地上的那辆车路过我们村口。”
  
   “你才住四天,我还没顾得带你出去看看呢!”
  
   “来不及了,地里的庄稼该打药了,再耽误下去会影响收成的!”
  
   我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。
  
  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,忽然看到桌子上压着几百元钱,下面还放着一张纸,纸上的字是老爸写的,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他写的字歪歪扭扭的,“我来时啥也没带,这点钱给孙子买点吃的!”
  
   我捧着钱泪流满面,双手禁不住颤抖……

老爸的散文

4. 父亲散文随笔

 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,就想用手中的金星牌钢笔,写写父亲,确切的说是养父(我只称呼父亲),可直到今天,已过不惑,都没有一篇真正属于父亲的文字。
  
   每每想起,内心总有些酸楚和不安,我的笔下曾出现过不少亲人朋友的故事,包括婆婆、婶婶这些大多人认为不需要用心去读的人,都曾在我笔下或欢喜、或跳跃、或悲切。唯独父亲,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人,却被我忽略了三十年。
  
   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在想,这么些年,一得空,就游走在文字里,谈不上废寝忘食,也常常是挑灯夜战。为何父亲走不在我的笔下?
  
   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自己:“是父亲的爱不够厚重?还是沉甸甸的父爱让我望而却步?”
  
   也就是那一日,跟着驴友采风,没想到走回了故乡的地界,远远望见故乡的山,心忽然有点湿湿的感觉,心结仿佛一下子被这滋味潮湿开来。
  
   我原来根本不是不想去写父亲,是父亲的爱就如故乡的山,威严地站在我心墙之外,沉重的让我无法下笔;是我的文字浅显的完全不能表述和解读父亲的爱,所以我胆怯、回避……或许时至今日,我内心角落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就因为我并非父亲亲生,所以我更不敢轻易去碰触,怕我的文字轻薄了那份爱,那是对父亲最大的不尊和不孝!
  
   可今天,我要鼓足勇气去写。
  
   那一年夏天,母亲带着两岁的我嫁给养父,我的父亲,是一个中等个子,皮肤黝黑,不善言辞,肚子里有很多墨水,但一生未能考取功名的男人,组成了新的家庭。听邻居们讲,父亲当时是初婚,家是地主成分,所以一直未能娶妻,奶奶爷爷也是因为这种缘由,才容许带着拖油瓶的母亲进家门的。所以那几年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,也是父亲,一直呵护着我们娘儿俩才不至于遭太大的罪。
  
   记事起,常听母亲说起,我从小难喂养,是个夜哭郎,白天呼呼大睡,晚上哭闹,一个院子里住着奶奶和我的.父亲母亲,所以爷爷奶奶几乎不看我一眼。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,每天除了稀饭、南瓜、拌汤,我吃不上其它有营养的东西。奶奶养着好多母鸡,母亲问奶奶要过无数次鸡蛋,奶奶都断然拒绝。只有父亲在家的时候,主动去鸡窝掏回来,我才能欢喜地吃一顿。
  
   母亲那会儿身体不好,晚上照看我就成了父亲一个人的事,把尿、换尿布。哭闹的时候,父亲还得披着衣服把我抱在怀里在地下来回转悠,直到我在他臂弯里睡踏实,父亲才轻轻地把我放在炕上。当然,这些都是母亲讲给我的故事。
  
   小学的时候,我已经完全成了个顽劣的主。爷爷奶奶那恶毒的眼神我至今不能忘怀。爷爷是有工资的,他家的生活比我家好多了,隔三差五就吃白面大米。可我的记忆里,我家常常是玉米面、高粱面。特别是奶奶烧的葱花饼,那诱人的香味常常让我提个碗伫立在她家门口,最后还得父亲出面才能吃上一小块。以至于多年以后母亲还一直耿耿于怀。
  
   记得有一次,奶奶不在家,老母鸡生了蛋“咯咯咯……”地走了,趁父母不注意,我高兴得去掏了蛋,悄悄地藏在了米瓮里,奶奶回来发现蛋没啦,开始谩骂母亲,母亲天生柔弱,只是辩白了几句就不吱声了。父亲却为此和奶奶吵起来:“奶奶不像个奶奶,孩子长这么大,你没主动给孩子吃过一口。还不如邻居们!”说完,转身抱起我进了屋。这是我记忆里父亲唯一一次和那刻薄奶奶动怒!
  
   初中的时候我变得野了,一有机会不是偷这家的果子就是偷那家的核桃,父亲常常为此低三下四地给人家说好话。但从来都没有打骂我一次。倒是母亲,每次遇到这事,不打就骂,父亲便成了我的护身符。也常常因为我惹事,父母亲开战,母亲朝着父亲大吼:“这孩子让你活生生惯坏了!长大成了个气候我头朝下走!”父亲偶尔一两句:“你怎么这个德行,她还是个孩子,你和她置什么气?”那时候我非常讨厌母亲,常常对我凶巴巴的。
  
   特别是在我读书的问题上,母亲坚决反对,因为三元钱的学费,我靠着门扇哭半天,家里穷是既然的,但我那读书的愿望是那么强烈!父亲总是偷偷去借钱,鼓励着我好好读书。终于有一天,母亲不让步,让我辍学,父亲惹不起牛脾气的母亲,只好鼓动我跑去了外乡的姨妈家,才得以继续上学。二年的努力,我以全县中学第八名的成绩考上了卫校。母亲最终妥协了,但嘴里还在念叨:“怕啥来啥。”父亲虽然发愁学费,但还是十分高兴,逢人就说,孩子考上学校了,一个劲儿的夸我怎么怎么争气。
  
   那时候卫校没有柜子,父亲用木头做了一个箱子,然后里面粘上旧报纸,外面用油漆刷成了大红色。母亲也意外地给我做了一件红色中山装。九月一日那天,下着小雨,父亲用牛车拉着我和大箱子先去镇上坐汽车。到了卫校已经是十二点半,父亲着急去食堂给我买了饭,然后安顿我的床铺,嘴里不停地吩咐着:“第一次离家,一定要好好吃上,和宿舍同学处好,遇事别太要强。常给家里写信。”我忽然有些哽咽,泪在眼眶里打着转。
  
   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,我还是哭了!
  
  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父亲每年冬天都去邻村做芝麻糖,过年回家的时候总会带给我一大包。一冬天下来挣的钱除了过年差不多够我的学费。我偷偷地跑去看过,那做芝麻糖的房子闷热闷热,满屋子都是热气,空气中还散发着酸味,父亲只穿着一件秋衣,拿着大铲子在大缸里搅来搅去。父亲也就因为这份差事落下病根,坐骨神经疼得厉害,走路开始一拐一拐的!
  
   后来工作、结婚、生子、一切都顺其自然。
  
   父亲依然为了弟妹们忙碌着,每天还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辛勤耕耘着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。
  
   父亲大概是上辈子欠我的。那一年我争取了外出进修的指标,正是冬天,老公在乡下上班,母亲是气管炎,父亲只能拖着他病痛的腿来家里替我照看孩子。整整一个冬天,做饭洗衣,接送孩子上学放学。我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  
   这些年,弟妹们各家都能护住自家生活,虽然没有一人大富大贵,但日子过得还算凑合。父亲也日渐衰老,以前的病痛没好,反而又增加了腰椎间盘骨质增生。走路更是不如从前。好在父亲一生宽厚仁慈,心胸宽阔,其它没什么大碍。
  
   前些日子,回去探望,一家人在小院子里坐着,看到父亲眉眼间那么亮堂,我随口问父亲:“爸,你觉得你这一生幸福吗?”父亲毫不犹豫地说:“幸福,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,有孙子,有外甥,你们过得都好,我知足。”最后父亲还调侃了一句:“除了没钱,啥都有。”
  
   对于我来说,除了爱,还是爱。这就是我的父亲,我苍白的笔尖写不出他的全部,但我深信,父亲都懂。爱,超越血缘,传递着。

5. 我的父亲经典散文随笔

  我的父亲是武陵山区无数父亲中的一位,他勤劳、朴实、坚韧,又像这一座座突起的山峰一样伟岸挺拔、深沉厚重。
  
   在童年的记忆中,家里很穷。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两间破旧的小木屋里,由于田地稀少,种的粮食也常常不够吃。然而,我的家里总是弥漫着温馨、快乐的空气。
  
   饭桌上,偶尔有好的吃食,他和母亲总是微笑地看着我和弟弟吃,自己从来不会动一动筷子。有一次,母亲为我和弟弟煮了两个鸡蛋,我把我的那一个掰做两半,硬要塞给父亲一半,父亲无奈之下接住了,但马上又把它给了弟弟。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地吃下,父亲脸上堆满了笑容。
  
   为了养活我和弟弟,父亲和母亲披星戴月、辛勤劳作,但不管有多累,回到家里的父亲脸上永远都是带着笑的。他笑着洗手,笑着吃饭,笑着给我们讲故事。父亲会讲的故事不多,讲来讲去也就是“妖精变嘎婆”、“棕树成精”、“兄弟分家”之类的,有时他也跟我们猜谜语,如果突然停电了,他就跟我们玩“木垛垛人”。我至今还记得他跟我们讲的关于“兄弟分家”的.故事,那个故事说的是兄弟俩父母双亡,哥哥欺弟弟年幼,分家时霸占了大部分家产,弟弟只得到一条狗。一天,哥哥看到狗在帮弟弟犁地,就要借去用,谁知,狗根本不愿意帮哥哥犁地,哥哥就打死了狗。弟弟伤心地把狗埋了,哪知,从狗的坟头上长出了一棵树,弟弟在坟前烧香,树竟然往下掉金子。这事又被哥哥知道了,他跑去坟头摇树,却摇下了一坨坨狗屎。哥哥一怒之下砍掉了树,树倒下时压死了哥哥。
  
   我和弟弟还很小时,父亲挑着箩筐去地里收庄稼,去的时候箩筐空着,他就把我和弟弟放进箩筐里。每每想到那情景,我总能把父亲和挑着孩子追织女的牛郎联系在一起。有时,我和弟弟在家里等父亲回来,他一定忘不了带回几颗野果、几朵小花,运气好的话,父亲还能拾到鸟蛋,捉到雏鸟,雏鸟不好养活,往往是养了几天就放生了。
  
   空闲时,父亲会教我和弟弟骑自行车、下象棋或军棋,他从不因为我是女孩而另眼相看,我先学会时,他还很高兴。
  
   父亲从来不打我们,即便是很生气时也只是说几句。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,上初一那年考了全级第一,可在下学期只考了第九。父亲不知从哪儿学会了激将法,他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考到第一了,否则就输给我二十块钱。当时,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,从那以后更加努力了,在后来的一次考试中,果然又拿了第一名。我赢了,父亲却满怀欢喜地笑了。
  
   上大学后,离家远了,我不能经常回去。每到传统节日或生日,我总会无误地接到父亲的电话,父亲的话不多,要么就是:“明天立夏,记得买鸡蛋吃。”要么就是:“今天是中秋,一定要吃月饼啊。”如此诸类。大学里,我没有主动问父亲要过一次钱,也说不清一个月要花多少钱。因为每隔一段时间,父亲就会问我还有钱么,我说还有,第二天,却发现卡上多了几百块。
  
   现在,我和弟弟都长大了,能够工作挣钱了。父亲也并没有坐享清福,仍然在劳碌着。有时,我们给他和母亲买些好吃的、好穿的,非但得不到他的感激,还会招来一番数落。
  
   唉!父亲,我的如武陵之山一样雄伟的父亲,就让我们这些从山上生长起来的小树,为你遮风挡雨,回报给你一片清凉吧!

我的父亲经典散文随笔

6. 我的爸爸散文随笔

  迷迷糊糊中,听爸爸对妈妈说:“小海燕都盖被子了,你怎么还开着窗户。”接着是他关窗的声音。
  
   也许爱真的是需要一辈子学习的功课。发现爸爸越来越细心,越来越会关心人。
  
   他怕不利于我的恢复,一看到我在做什么小事,就先阻止,他去做。什么好吃的,都要留给我。对妈妈说:“还打着你姑娘的旗号,说是你姑娘爱吃才买的,结果是完全是你自己也喜欢吃。”
  
   他和妈妈一向习惯这样斗嘴,不亦乐乎。我和小弟从前也是如此,在一起辨来论去,害爸妈以为我俩争执,实际上是彼此心知的乐趣。现在长大了,见面较少,客气许多,不再玩儿时把戏。
  
   人是会变的,印象中父亲一向粗心,在原则问题上,把握大的方针立场,是我的坚定支持者。从妈妈生病之后,爸爸开始小心在意。有一天狂风大作,妈妈远远的回来,爸爸唤我:“快去给你妈开门。”他怕她被反弹回来的门磕到碰到。
  
   即使母亲现在已恢复了健康,爸爸总是担心她累到气到,怕她复发。于是妈妈的万能圣旨就是:“我头有点迷糊……”一听这句,爸爸无论之前怎样固执已见,都会顺着她的意思了。
  
   上街回来,爸爸买回水果,我洗过,我问他怎么不吃。爸爸说:“等一会儿你妈回来再吃。”
  
   原来岁月,可以让一个男人的性情越来越温润。而记忆中,他们可是吵了二十几年,打了大半辈子。我和弟弟是在这样的家庭气氛中长大的。总是山雨欲来风满楼,随时会引爆战争。
  
   母亲一向对父亲有诸多微辞,其中之一的抱怨,就是他不太懂得体贴她的辛劳。而今,她也逐渐感受到爸爸的心思。她知道健康是她最大的福气。虽然爸爸一向被妈妈照料饮食起居,不会做家务。但在妈妈病时,仍觉得爸爸笨拙的照顾,令她最为安适。我和弟弟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。
  
   很多很多他们之间的阴影,我都已遗忘。只记得两个细节。很小时,一次从外面回来,正撞见父亲在吻母亲。我不太懂怎么一回事,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亲密场景。爸爸对我笑了,我也笑了,模糊觉得一家人很亲爱温暧。
  
   十九岁的那年秋天,帮家人割黄豆,一连数日,都极为疲惫。回到家中,天色已晚,又要现做饭。我洗了脸进屋,看到妈妈正在往灶里填柴,爸爸从后面搂抱着她。又是三个人相视而笑。从不知,爸爸还会这么温情。
  
   一直以来,父亲对母亲死心踏地,忠心耿耿。他善良,与世无争。林第一次见到他时说,你爸爸眼中有一种很纯真的东西。蒙蒙第一次见他时说,他看上去很有威严,一定说了算。我就笑了,表面上很多事妈妈喜欢发表意见,大的主意都是爸爸拿。
  
   小时家里没有电。爸爸最喜欢买书。一家四人,守着两盏小煤油灯,相对着小说杂志。所以我上学时,一直被人疑问,为何说话文诌诌,总用书面语?
  
   有生以来第一次考试,我得了七十多分,回来笑嘻嘻讲与爸爸听。不料父亲啪一个耳光甩过来。从那以后,一直是班上的前几名。
  
   还有一次,家中有客人,我对他撒娇耍赖,父亲对我再三纵容忍让,我仍然得寸进尺,无理要求。爸爸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——从此如何不记得讲究分寸进退。
  
   小学毕业时,我陷入低谷。要休学重读一年。被父亲断然拒绝,为我联系后来的中学。很快,用成绩证明,他的决定是对的'。小弟初中时,有一阶段,面临一些小小挫折,非要不念了。母亲疼惜儿子,也有些心软。也被父亲否决。不允许我们逃避。
  
   与学业工作有关的事情,他都会支持。总教导我们的是,要守时守信,不可贪图私利。一些朴素的,他一直信奉的观念。
  
   有时,向他抱怨生之无趣。爸爸说,活着挺有意思啊。虽然他在一个小村庄,守着家园妻儿,仍平淡自足。
  
   他心事重,忧虑都自己品尝,除非酒醉,不会吐露。而他若醉了,小时的我又逃避不及,哪肯听他唠叨。现在,他早已戒了陪他半生的酒,令我们对其毅力无不心服口服。只是爸爸更为寡言,母亲若不在家,他几乎没有什么话。
  
   有一段时间,妈妈去弟弟家看孙子,他独自在家。我固定打电话回家,爸爸总问:“有事吗?”后来慢慢地,他习惯了没事,也能听我磨叽几句,能讲上个几分钟了。
  
   去做手术时,爸爸打电话来,明明我带了充足的钱,他仍是那句,“有事往家里打电话,汇钱给你。”
  
   弟弟工作之余,想要开店,本以为父亲守旧,很畏惧对他提起。然而我们都没料到,爸爸反对的理由是:你身体也不好,不想你们太累心了。
  
   但他还是帮助儿子完成心愿。
  
   父亲永远是我们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。
  
   而今,他又常常流露柔情,更令我感叹时光流逝的不可思议。

7. 父亲的散文随笔

 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1     老了,头发白了,眼睛也不好了,腿脚不便,还在跳动的心脏——那般深沉的爱。
     你说别人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,你说别人还没有你的学历高,你问你的孩子为什么不如别人家的,语言里是满满的失落和伤心。我听着是心酸,也很想流泪,对不起,让你失望,对不起你的汗水。
     室外的高温,让多少人埋怨躲避。我在高楼里,看着外面的天,仿佛看见你在烈日炎炎下的辛勤。汗水是你拥有的最多的东西,每天陪伴你的是疲惫,我看见你满布老茧的手掌,就这样呵护我的成长。我做不到你的骄傲,我做不到你期望,听见的都是你的叹息,会流泪伤心——那都是我转身之后脆弱,不想让你担心。
     曾经还小,听着是你的关怀和期待;后来慢慢长大,我才发现已经做不到你期望里的自己。有懦弱想要逃避,可我还是愿意竭尽全力,哪怕最后受伤,也不想再让你失望。
     你有多少的付出,我又怎么回报的出,不要笑我的信心不够,只不过你给的太多——父亲
   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2     关于父亲的话题在今天提起有点儿沉重。尤其对于一个农民的儿子,能从父亲手上继承的物质财富确实有限,农家小院、土地和耕牛、粮仓里的余粮、节衣缩食积攒的极为有限的余钱,仅此而已。我就是这样,但我是幸福的,因为我有父亲。
     山里人靠山吃山,从我十三四岁起,父亲就带着我进山采山药、背山货,在山林里寻找赖以生存的物质。春天,林木复苏,山花烂漫,山野姹紫嫣红。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把绳子往腰间一系,斧子往腰间一别,跟着父亲进山背山货去。抬杠、锨把、镐把、连枷把……遇着啥砍啥,天不亮进山,黄昏出山,再背到公社供销社卖掉了才回家。秋天,山野果实累累,是成熟的季节,野生中药材开始采挖了,父亲领着我天麻麻亮上山,月亮升起时回家。黄芪、红芪、党参、三七、黑药、茯苓、细辛……遇着啥采啥,背到公社药材收购站卖掉,给全家人添置过冬的衣裳鞋袜。
     是父亲领我认识了大山和森林,它就是聚宝盆,开启它的钥匙叫做勤劳,只要勤劳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
     父亲有句话:“男儿十五有夺父之力。”说十五岁的男孩子就能替父支撑家庭了。在上初中时我就学会了犁地。家里养着匹白骒马,被父亲调教得通了人性,听到父亲的声音就发出哄哄哄的呼唤声,鸡蛋般的眼睛也脉脉含情,任父亲怎么使唤都百依百顺。犁地时父亲把拉犁的枷板拿起,它就会自己把脖子伸进枷板,无论地平还是陡,宽还是窄,父亲都能左回右转,精耕细作。如果地里有暗石,铧尖一撞着石头,白骒马就立即停住,等父亲把石头搬了,再继续向前拉犁。十五岁那年,我从父亲手上接过了犁把。起初父亲不放心,总是和我一起上地,教我怎样扶犁,到了地头怎样回马,怎样和白马沟通交流,使其听话,只几天我就能独立劳作了。父亲又教我撒种子施肥,我学会了种田,成了一个啥农活都能干的农家少年。
     我喜欢犁地,每到学校放暑假,庄稼一上场我就牵着白马犁茬杆地。天麻麻亮上地,太阳照到地边后休息,父亲说这段时间凉快,人和牲口都轻松。每当犁完一块地,我坐在地边往外倒灌进鞋里的泥土,白骒马在地边欢快地吃草时,我会望着新翻的土地哼几句歌儿。湿漉漉的土地喷发着泥土的馨香,闻着泥土的气息,心里就甜津津的爽。我知道,天下的生灵都是土地的寄生虫,没有谁能不食土地所给予的食物而生活的。伺弄土地就是养活自己。
     是父亲教我认识了土地,深爱着土地,它是我取之不竭的财富源泉。
     天下父母都有望子成龙的企盼,父亲也不例外。中学毕业后由于家境贫寒,我打消了考学的念头,但又不安心在家呆着。父亲有位朋友在青海海北一个火车站工作,我叫他刘叔。刘叔探家时要我随他去青海海北,想办法给我找份工作。父亲也同意我去,并告诉我青海铁路上有他好几位朋友,都是和他一起修过宝成铁路、兰青铁路的。那时父亲在西北铁路局铺轨架桥队,兰青铁路通车后父亲就回了老家。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,奶奶和姑姑快要饿死了,写信向父亲求救,为了家,父亲就回来了。留下来的工友都在青海,我去了也许有能帮上忙的。
     然而,我到海北草原,在火车站卸了两个月的货物后,刘叔为难地说,没能料到呀,他本来是想把我安插在铁路知青大队里,然后安排个工作的,可我的户籍没办法,插不进去。当年知青安置工作也结束了,他是束手无策,只好爱莫能助了。我明白刘叔的意思,卷起铺盖离开了美丽的海北草原,回到了自己的村子。
     我折回村里给村民们闹了个笑话。父亲说,别人说啥咱管不着,回来也好,他把堂堂正正的一个铁路工人给丢了,又让我去找,可能吗?《国际歌》里有一句词是“要创造人类幸福,全靠我们自己”,靠谁呢?靠自己吧!这是我第一次出门奔前程,回家后父亲的话至今记忆犹新,因为它让我受益终身。
     后来我成了一名乡村教师,在工作和生活中,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,总要想方设法自己去克服。父亲教过我“万事不求人”,前后各放置一面镜子,自己给自己理发,自己能把自己的头理了,确实求人的事儿就不多了。可是我试着做过,自己给自己理发,只能理个光头。我对父亲说,我要留分头,咋理呀?父亲笑咪嘻嘻地摇着头,当然是理不了的。那还叫“万事不求人”吗!父亲没再说话,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意思是让我动脑筋想去。后来,我终于想明白了,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事是必须要求助于别人的,或者是要合作才能完成的。我知道父亲是要我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自己做,不要依赖他人。
     父亲今年76岁了,儿孙满堂。在七年前的一次意外事故中摔伤,左腿跛了,去年眼睛也看不见了,今天只能借助一根拐杖行动,拐杖既是他的腿又是他的眼睛。但是父亲的生活依然能够自理,心情愉快地生活着。他把自己比做一台旧机器,已过了报废期,还能运转着,享受着天伦之乐,足够了。
     金钱和物质是有价而有限的,父亲一生给与我的要比票子、房子和车子珍贵得多,父亲教会了我怎样去自食其力,是无价而无限的。因为父亲,我今天的生活幸福美满。
     愿父亲健康长寿,和儿孙们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!
   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3     兴县蔚汾镇的管辖下,有座村落叫做东坡村。村里人口五百来户,规模上还算是座较大的村落。县城坐落在吕梁山脉的西北段,黄土高原从这里缓缓掠过。这给生活在这片黄土地上的劳动人民带来了无休无止的艰难,就连温饱问题都得看老天爷高不高兴,否则逢不上风调雨顺的话就遭殃了,生活也就没有了指望。
     我的祖上,是从外乡乔迁来到了这里,到了祖父这一辈时,便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土生土长的老巢,在这里落了窝。自此,便与我的那祖祖辈辈们天涯远隔,成了陌路人。
     我的双亲,母亲是兴县本地人士,父亲则是外乡来的。到祖父这辈时,父亲这辈也便历经千山万水终于也把家安置在了兴县。那时候,家里一贫如洗,除了几张吃闲饭的嘴,什么也没有。父亲和母亲的结识,是亏了我的二祖父。他来到兴县打来了基业后,我的祖父才随了迁来。二祖父来到兴县,把家落在了东坡村,机缘巧合之下,当上了东坡村的一把手。从此,二祖父便开始掌管起了东坡村。
     在我还没有出生时,东坡村早已探明了有丰富的煤层,而且很厚,可以发掘几十年。得到了这个消息,二祖父便集结了东坡村的十个有钱人结成了十个股东筹了钱,红红火火地把这座煤矿开了起来,紧跟着村子里家家户户也买起了车,拉起了煤,东坡村顿时火热了起来。
     有谁能够想到,沉寂了许多年的东坡村,却因一座煤矿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这对于生活在这儿的老百姓来讲,无疑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“改革”。乡亲们除了守田种地维持生计外,还可以在矿上做工,且工且农一举两得。情形一变,顿时把乡亲们的嘴都乐得开了花,心里喜滋滋的,真是羡煞了窝在这条黑沟沟里的旁村人。东坡村一扬名,邻镇邻乡的旁村更是急切地想与东坡村攀上个亲戚。
     我的双亲,就是这样结成一家的。我父亲迁来东坡村,也算是走了好运了。那时候,不管男方家里有钱没钱,只要一听是东坡村的,马上叫好。其实,我父亲乔迁之初,家里真的`可谓是家徒四壁。除了兄弟姐妹多,别无其他。我也不知道,母亲怎么会嫁过来的。或许,真是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的。
     母亲的家,距离县城也近,交通也便捷。我的外公,是村子里响当当的人物,整座李家塔村无人不识,无人不晓。就是这样悬殊的两家家世,父母亲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。
     二祖父接管了东坡村,家道开始逐渐繁荣起来,从一户外姓人家,成为了坐地户。显然可见,自是很不容易。祖父与二祖父是亲兄弟,但家世却是悬殊很大。东坡煤矿出煤后,村子里日益好转了起来。
     在父亲二十二岁时,祖父为父亲成了家。但是却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,无奈之下,父母亲便同祖父祖母住在了一起,直到姐姐出生后,我家才搬出了那孔又旧又暗的窑洞。
     父亲的自强自立,让母亲觉得更加的心里舒坦。我的祖父,给我父亲成过了家之后,便不再管其他了。父亲迫于生存,做过了很多的营生。修车、叫卖冰棍、替人家田里干活等,总之,都是劳力的活。最后,在我二祖父的面子上,才勉强在煤矿上找了个活。父亲很是要强,因挣得少,不能带来更多的财富,毅然决然选择了下井。这一决定,让母亲的心上疼得要命。下井是挣得钱多,可是却很危险。母亲磨破了嘴皮子说什么也不让父亲下井,可父亲宁是倔强得要命,用好言好语哄过了母亲,干起了“游地狱”般的营生。
     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下面,生与死都是未知的。这种营生,就像是在“游地狱”一般,生命也仿佛是在石缝中夹生。只要一点点小小的意外,那么那将是一场痛彻心扉的结果。母亲深知这种危险,每天早晨准时准点起来为父亲做的吃了饭,送走了父亲。下午到下班点时,母亲又总会站立在院尽处的山圪梁上翘首企盼父亲平安归来。试想,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提心吊胆的生活啊!从新春吐绿的芳草到白雪纷飞的冬季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生活的奢侈,仿佛就是能看到父亲的归来,其余的别无所求。
     母亲生养了我之后,生活的负担更加的加重:一来要务农下地,二来还要拉扯我和姐姐。父亲肩上的担子,也在无形中加重了分量。祖父和祖母从来没有不把父母亲的难处看在眼里,反而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出现了这种情形,父亲也是能够理解的。毕竟,除了父亲以外,还有几个父亲的兄弟也要面临着赶着给成家。母亲的难处,父亲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却是明白得很。
     日子一天天而过,我们也一天天成长了起来。白昼与黑夜,仿佛就像两朵盛开了的昙花一样,转瞬间就没有了。父亲依旧在矿井的下面昏天暗地地辛苦劳作着,母亲则拉扯着我和姐姐平凡度日。父亲上了矿上后,生活条件也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,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。紧接着父亲自个儿用辛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在“背坡崖”又重新修了两孔窑洞。从此,父亲便离开了祖父祖母,住进了真正属于了我们自己的家。再接下来,我剩下的叔叔们也相继成了家。到了这时,祖父辈真的便远离了黄河的大风滩上,再也听不到那滚滚远逝的黄河水流了……
   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4    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,父亲在无形中得罪了二祖父。父亲一气之下,辞掉了矿上工作下地务了农。母亲很是担忧,紧紧依靠那一亩三分地,是不可能养家糊口的。别的不说,我和姐姐都上了学,妹妹也刚刚出生,家里的开销可谓是入不敷出啊!父亲踌躇在窑洞的窗下,两只深邃的乌黑的眸子里渗着一丝丝微弱的血色。父亲扬起了自己的巴掌,狠狠地在拍打着自己的脸。父亲深深地叹息着,像丧失了魂魄的人一样,一丁点气色也没有。母亲从土炕上缓缓攀爬了起来,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门前,依靠在门框上道:“灵,他爹。咱们不用心急,营生可以慢慢找,生愁也无济于事。”父亲一骨碌起来,一言未吭,踉踉跄跄地朝着山圪梁走去……
     到了晚间,盛夏的雨冲刷了这片贫瘠的土地。高高的黄土山峦上,细雨无声地滋润着黄色的土地。东坡河略微涨了水,已经漫过了行人的石头了。父亲回到家时,全身湿淋淋的,衣服上的雨水珠还在滴答着,脚上的布鞋也湿透了,一双浅绯色的袜子上沾染上了很多的泥渍。母亲既担心又害怕地问道:“你这是去哪儿来了,下这么大的雨,真让人担心啊!”父亲沉默不语,他脱下了湿衣服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挨在母亲的身旁含笑道:“我找到了营生,明天一早就去上班。”母亲放下了手中纳着的棉鞋垫,疑惑道:“什么营生?我看行不行?可千万别被人骗啦!”父亲拉住了母亲的手,将一张整整的五十元钱钞票硬是塞在了母亲的手里。“我是去东风铁厂推平车去,虽然累了点,可终究是挣得不少啊!”母亲慢悠悠地说:“矿石车可苦了,你莫不是去推它吧!”父亲回答:“是的。我已经决定了,现在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,受点苦出点力没关系,反正要你和孩子们健健康康地成长起来就好了。”母亲在不知不觉中,眼眶里流出了泪……她望了望炕上熟睡着的我和妹妹,飘然如梦般地呜咽了几声。
     东坡铁厂在蔚汾镇的西头,距离我们东坡村甚是很远。父亲为了准时准点到班上,不得不在鸡还未报晓时便走在了空落落的路面上。当熹微的晨光稍稍露出点光芒时,父亲早已步行了数十里地了。就这般起早贪黑像游魂一样飘荡在吕梁山的山脊里。父亲受的苦、挨的累,无可比拟。那干瘦的身体上,被岁月烙上了一层层的颜色。烈日炎炎,汗流浃背地推着矿石车往炼铁炉来来去去;皑皑白雪里,呼吸出入的冰寒气流交叉震颤着父亲的手……
     五年如一日,在寒暑往来中、春秋交替下坚持了五年,这是一份多么巨大的付出啊!我的父亲,用一颗平凡的心却演绎了一场不平凡的生命!无论是飞雪迎春时,还是隆冬腊月时,在他的光阴中从来没有过一点想要放弃的想法。或许,正是有母亲和我们,父亲才这般的拼命、这般的执着!他用双手创造了财富,用辛勤劳累的汗水抚育了我们!我想,这世间之爱,也莫过于是有位这样的好父亲了。
     家里的光景,也渐渐好了起来,我和姐姐相继在村里上了学。从此,也开始读起了书,识起了字。这时候,父母亲开始更加疼爱我们了。花开花落,花落花开,时光在一去不复返。同样,在这流逝的时光中,生活着的这块土地,也让我们的童年生活过得弥足珍贵。一年四季中,从原野里捕捉了青春年少的影子。村里头的“村兵村将”们,也把欢乐的时光留在了东坡河畔的两岸。
     父亲离开了“东风铁厂”时,妹妹也上了东坡小学。父亲的朋友给介绍了一份工作,也是去煤矿上去做工。这座煤矿它不属于“东坡煤矿”,而是我们东坡村后头的关家崖开设的。父亲上了关家崖煤矿,毅然决然还是选择了下井。迫于井下人员已足,父亲才在地面上插了空,成为一个“推翻轮”。母亲其实还是不想让父亲去矿山去工作,原因是因为矿上经常会发生意外的事故,心里害怕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的。母亲几番告诫,可父亲总是不苟言笑,使着性子道:“唉!那怕什么,没事的!莫不是我有老拜识,我也不可能进去的。何况,既然进去了,那就先干着吧!”母亲一声不吭,坐在了炕头,缝缝补补了起来。父亲则静静地走出了窑洞,坐在了院尽处的石碾上,远眺着崖下的山峦......
     父亲在关家崖煤矿一干又是好几年,幸亏这几年,父亲相安无事度过了每一天。这些年头里,母亲不少为父亲担忧过,除了下地务农抚育我们外,最大的愿望便是家庭和睦、父亲平安。对于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我们而言,生存的最大意义,便是让生命有明天,让平凡的心看到希望。父亲选择了在夹缝中的生存方式,也许,在坚硬的石缝中,生存才会赋予丝丝缕缕的曙光。美丽的黄土高原,贫瘠的黄土地,我们播种了生生不息的种子,但会不会有所收获?也许,那将是一场风花雪月般的等待。可尽管这样,生命在这里还是茁壮地成长了起来!
   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5     二祖父的家越来越兴旺了起来,钱、权、势都伴随着得势,成为了东坡村的父母官。这样以来,有更多的人纷纷巴结了起来。我的父亲,脾性倔强,说什么也不去那样做。依然还是本本分分地当个工人,在贫困的线上奋力挣扎。可是,最终最害怕的事还是降临在了父亲的身上。1999年,刚刚入秋,细濛濛的秋雨,便日以继夜地在天空飘洒着。眼看快要到收秋的季节了,待收成的庄稼,肯定会烂在了地里。那年年份不好,对于严重缺乏水资源的山区来说,这无疑就是灾年啊!原本就干旱少雨,却偏偏是这般个纷纷淋淋。村里头的老辈们都说:“唉!这老天爷啊!又不高兴了?这要不让我们农民吃饭了?!”村大队里所有的村干部们都在焦头烂额地徘徊在长桌前,长长的唉声叹气,无计可施。
     父亲性急,上班也魂不守舍,老是惦念着地里的庄稼。有了这念想,终于酿成了一场可怕的事故。父亲被拉着重煤的车碾压了右脚,细雨淋淋中,脚上流出的血渗在了铁轨道上,鲜红鲜红般地被雨水冲去。母亲接到了事故的通知,赶去县医院时,父亲已疼痛般地躺在了病床上,一张苍白的面庞上附上了一层忧郁的神色。矿友们看望父亲走后,母亲哇哇地哭了起来。面对着疼痛不堪的父亲,母亲再也难以掩饰她内心的思绪了。父亲咬紧牙关,吃力地坐起来,告诉母亲:“娃他妈,别太难过了,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?你先不要告诉孩子们这件事,别耽误了他们的学习。”母亲唯唯诺诺地答应了此事,父亲的脸色,才渐渐恢复得红润了起来。
     那场可怕的秋雨过后,东坡河的河水又涨了许多,山峦被雨水冲刷的成片成片地裂开了缝。黄土高原上的水土流失,很明显地展现在了吕梁山的西北端,沟壑纵横绵延着像树枝状似的,从四面八方平铺了开来。原本金黄色的季节,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,摧残得黯然失色。东坡村的老君庙里,人儿一茬一茬地在祈求着,父亲住在转出了县医院,住进了一家私人的诊所。母亲怕父亲孤零零地难以煎熬,便往返于村里头和县城里。我们孩子们还天真无邪般地在校园里嬉戏打闹,总以为父亲还好端端地在外地进修培训去了呢。然而,纸是包不住火的,父亲的右脚脚趾由于感染,被切除了一指。手术虽然很成功,但对于家里而言,这无疑就是一场震天动地的结果。最终,我们孩子们在诊所里见到了我们父亲。病床上,父亲依旧笑容满面,流露出的是一副永不自卑的尊荣。父亲从住院部的高楼上远眺县城南山上的烽火台,口里欢快地道:“这气死人的雨终于下过场了,天空也蓝格莹莹了!”我透过父亲脸上故作的神态望去,父亲的身体好像在不停地颤抖着。我想:定是父亲脚上的药劲过后,给他带来的折磨与痛苦吧。年轻的父亲,好不容易离开了黄河大风滩来到了这里,命运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磨练!假若生存能够轻而易举,那么父亲就不用为了生存而奔波劳累了。但是,要知道,现实永远都是最残酷的。生活不易,要想生存于世,那就得受苦受难受累!
     秋收,像一场无烟的战斗,在火急火燎中结束。由于秋雨的洗礼,粮食在地里烂了不少,家家户户收成欠佳。二祖父迫于形势,向蔚汾镇里提了粮食,分发给了村民。这件事,是二祖父办的一件最为实际的事了。对此,父亲对二祖父有了几分改观。正所谓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。”二祖父在东坡村地位显赫,煤矿、铁厂、焦化厂都在其的管辖下,他财力颇丰,人际关系也很广。二祖父出马,大事都成了小事一桩。
     父亲一出院,便拄着双拐探望了二祖父。毕竟是亲戚关系嘛!二祖父会也没有去开,和父亲唠了一个前晌。二祖父沉思道:“哎!都是贺家的子孙,这些年苦了你了!等你脚好的利索了,再重新给你安排一份工作,把孩子们好好抚养成人。这样来也总算是对得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列祖列祖了!”父亲沉默了良久,昏暗的窑洞里,无声的落叶飘落在了地上,只听得见风从远方吹来,吹得窗上的四季花摇摇摆摆……
     那次谈话后,父亲和二祖父重修于好。尽管父亲的身体上留下了伤疤,但心里却是平平整整的。这是一次改革,他让父亲知晓了生存的意义不仅是为了自己,而且也是为了别人。父亲病愈后,没有让二祖父给他去安排营生。二祖父也深知依据父亲的性格而言,父亲定会在哪里跌倒,在哪里爬起。父亲还是去了关家崖煤矿,直到国家打击了非法开采的煤矿后,父亲才举家走了西口。
     父亲两易其家,最终把行走的脚步停在了外地。随着成长的步伐,姐姐妹妹都已远嫁他方。曾经年轻的父亲日渐苍老,脸上明显地附着上了一层慈祥的皱纹,这是在岁月的变迁中,时光刻在了父亲身体上的印记。尽管父亲付出了辛辛苦苦的一生,但家庭确是和和睦睦地走了过来。有时候,我在想:父亲作为一个男人,他这一生,这一程,日落日出,辛勤操劳,已经做得足够了!作为子女的我们,能有这样一个善良辛劳的父亲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!
     当寒夜来临,我仿佛又望见了父亲那举步维艰的脚步向我迎来。窗外,新雪瑞降,雪花一片片飘落在了父亲的肩上;月光中,父亲胡身影,仿佛是记忆中的那么清晰、那么熟悉……

父亲的散文随笔

8. 父亲的随笔散文

 父亲的随笔散文1     人们常常歌颂母爱,却忘了在世间还有被忽略已久的父爱。
     小时候,总是认为父亲不会老,总是认为父亲有无穷无尽的力气;不管父亲离开家有多远,都不会有所担心,因为他是父亲。而就是在那一天,我忽然感觉父亲老了。
     那天,我放学,父亲骑着已经旧了的电动车在校门口等我。那天,天气格外的冷,我刚出校门,父亲就冲我招手示意我:他在那里。而我却和同学说说笑笑,好像完全没看到一样。跟同学告别以后,我不情愿地走到父亲的车前 ,嘴里还小声嘀嗒着:我又不是小孩子,干嘛天天接我,烦都烦死了。父亲听到了我的抱怨后却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, 只冲我微微一笑说道:上车吧,坐好了啊!我不情愿地答应一声:知道啦。
     家里学校不是很远。我无聊地坐在车后面抠着指甲,心里还不停的抱怨着父亲骑得太慢。抬头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父亲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愤怒。直到我低头的那一瞬间,猛地抬起头发现父亲的头发好像变白了,再仔细地看了看父亲的背影,忽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莫名的涌了上来。父亲那弱小的身影独自默默地沉受着家里的一切。我忽然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我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情感,很痛很痛!就在那一瞬间我才深刻的领悟到了自己的错误,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吸血鬼,吸干了父亲的心血,吸走了父亲的青春。而父亲对这些付出都心甘情愿,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付出给他这个只会顶撞她的女儿。一直都在付出,从未要求过回报。
     其实太多的时候,我们都只关心自己的容貌,却忘记了父亲那日渐衰老的容颜,太多的时候,我们只歌颂自己的青春,却忽略了父亲那流逝的青春!
     父亲,此生有你、足矣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2     鹦哥石,原来是靠近旅顺龙王塘的一个野山,虽然经过人工雕刻但也看得出些许的原始的野性,也正是我们父子喜欢的。驱往那里的路上,正规划修路,汽车卷起的黄色尘土遮住了几米前的车,想必明年再来肯定会大不同。之所以来,是因为吃饭,烤全羊还是不错的。敬了领导几杯之后,就独自和儿子到附近的山上玩了。
     这是个建设中的农庄,据说其背景是某银行的行长,所以投资、规划和气势都还是可以的。步道、花石、别墅等已没有乡下人狭隘的眼光,设计的很前卫、很原始、很野性,也很时尚。看来钱的确是管用,可以看出是大师的作品。
     大圣倒是对工人们“和水泥”特别感兴趣,自己拿着铁锹跟着捣乱,玩的、干的很高兴;石碾子、小推车、小房子、小树枝,都是他最喜欢的玩具。
     在一个废弃的池塘边,几个报社的游客在用长枪短炮对着池塘中的残枝败叶,原来他们正在捕捉鸟觅食的瞬间。儿子偏不听话,总在池塘边吵闹、玩耍,却赶跑了鸟,害的摄影者总也等不到“猎物”,索性他们把镜头对准了儿子拍了起来。专业的相机配专业的摄手拍出来的当然是专业的作品了,儿子在相机中奔跑的形态很清晰、很自然、很原始,拍的的确不错,只是忘了留电子邮箱给他们,咳,也许遗憾就是最完美的吧。
     儿子说累了,开个房间他又不睡,因为是别墅,窗不是很高,他总是从窗户到门转圈跑着、玩着,后来让我追他,我也不躺着看电视了,“舍命陪儿子”,我提醒他注意安全,别碰着、别摔着。很遗憾,受伤的是我,我被窗框撞的满眼金星、头上立刻起了大包、血丝可见,躺在床上痛并快乐着:天哪,儿子差点害死我。
     就此结束同戏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3     父亲的肩头,还弥留着我们童年骑跨的余温;父亲的臂膀,还寄存着我们儿时斤吊的温馨;父亲的呵斥,还时常在我们成年的梦境中重现;父亲的耳光,还经常在我们述聊的回忆里被提及;呵!父亲的教诲,总是那么痛中带刺,可又洗心涤髓;父亲的鼓励,却常是粗中带拙,却又能体贴入微。父爱是隐藏在月亮光华背后的金乌,是退步地下植株的根须。隐没自己,成就下一代生命的光华和茂盛。便如大片幕后辛苦的导演,栋梁成长中倾注心血的园丁一般,无声无息,却又隐而难觅。
     品味、读懂父爱,是一种勇气,更是一种能力,是需要心与心的坚持沟通和拥有感恩和感知的灵犀。如果母爱是那可以直观感受的温馨花香,那么父爱则是一杯需要用心去细品的浓茶。你只有在生活磨砺里获得了品茗的能力,在经受冲泡汁液刹口和苦涩的考验之后,才会赢得那甜甜回旋于舌下的丝丝清香和甘醇。其实父爱从来就是以简洁、露白的形态去让人感知的。没有情感的停驻和细品,便会不经意的错过,因而使得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悟道父爱中伟岸和其中博大的'真谛。
     读懂父亲,需要重温先辈的历程,感受他们生活的苦辛;读懂父亲,需要只有从历史的长河里去漫溯,和唱那历史深处共同的生命强音;需要在传承千年的中华历史去细心挖掘,览古知今,方可懂得父亲的威严里特殊的温馨。
     于是,我用品读《三国》来品读我的父亲。从人生的历程里,从根须到叶茎,用心去品读父亲的责任和性情。
     童年的感知是具体的,于是父亲的形象就幻化成那被灌注无比能量的实体,因而童年眼中的父亲,便是诸葛手中的摇扇和头上纶巾,是刘备胯下的的卢、关羽驰骋的赤兔,更是那群英豪杰手上的刀枪剑戟。
     青年的感觉是不羁的,所以父亲就被定格成英勇无比的战场冲杀的英雄之气,故而青年眼中的父亲,便成为三英战吕布厮杀的威猛;子龙勇往直前血染长袍的冲杀;翼德长坂坡上手执长矛呵退千军的豪气。
     中年的感验是稳重的,在缷却冲动和浮躁之后,父亲就成为智慧武装的化身。于是便得中年眼里的父亲,是那火烧赤壁的计谋,是草船借箭里的机智,是空城抚琴的胆略。
     至于老年眼中的父亲,中年的我还无法以亲身去感受,不过我想待到洗去人生的铅华和繁盛,缷却心际的烦躁和喧嚣后,拥获着那洞穿一切,透察世事娴熟纯青的定夺、角逐之力时。我希冀地认为将定是那三寸灵舌,溃败百万雄师之刚柔;尺牍寸管,决胜千里之外的强劲;是那传承千古博爱里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统王道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4     父亲”,也许有人早已把他淡忘,在父亲的背后,是那么艰辛、无私和伟大!父亲是一片蓝天,在他的呵护下我们茁壮成长;父亲是一座大山,巍峨地站立着,狂风暴雨肆虐地冲击着他,毫不畏惧;父亲是一把梯子,他蓄一生之势帮我们向最高顶冲刺。
    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。普通对于我来说并不太重要,可他却赐予了我一个伟大的父亲。
     爸爸是一个每天到处奔波的人,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阳光直射,他每天都依然坚持。父亲每天的任务很繁重,每天都要搬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。如:氧气瓶、液化气等。
     每天早出晚归已成为他的家常便饭。父亲每天早上8:00出门,到晚上9:00才能见到他的踪影。出门时衣服是干干净净的,到晚上却是肮脏的,我知道了父亲今天的工作很辛苦,他为了我,付出的实在太多了。望着父亲那远去的背影,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。
     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,却不忘关心我。每个礼拜回家,父亲总会啰嗦几句,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。每周要来学校时,父亲总不忘说上一句“学习要认真,不要太不把学习放在眼里”。
    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,在面临种种困难后,父亲毫不退缩,这反而激励了他的斗志。他更加努力了,立志一定要做得比以前好!
     我出生在这个家庭是我的荣幸,他赐予了我一个伟大、无私的父亲!我要感谢他,感谢他对我所做的一起,父亲,我爱您!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5     时光匆匆,岁月的沧桑慢慢地从指尖滑走,时间带走了许多无法改变的现实,却带不走留在记忆中的那一幕幕深情。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,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父亲,父亲却已默默地永远离开了我们。
     我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,常常总是在脑海里萦绕。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夏天,父亲带我去山里打柴。那时做饭都是去山里打柴回来烧火,打柴要走很远的路,翻过那个叫太阳洼的庄,再翻过几座大山才能到森林。父亲带着我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寻找干柴。
     到了森林找到柴多的地方,父亲解下挂在腰间的绳子,拿着斧子就忙着砍柴。父亲把砍下的一根根树枝上的偏枝全都修掉,像是在给它们修剪发丝一样专注认真,那把锃亮的斧子在父亲手里很听话似的挥洒自如。父亲时不时地撩起衣襟擦擦额头的汗,把砍好的柴整齐地码在一起。我是第一次进森林,兴奋地到处摘着熟透的草莓和野果子吃,父亲还会不住地提醒我哪种野果能吃哪种不能吃。森林的地面上,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,还有新长的密密的青草,踩上去如同踩在新棉被上一样柔软舒服。那些白哗哗的桦树,犹如一座座凉棚遮着太阳,阳光从树缝里穿过,照在白桦树上闪闪发着银光。桦树离地面一尺多高的地方,树杆上长满了一簇簇白蘑菇,如一把把小伞静静地在微风中绽放着。红的草莓,紫的打碗花,红的牡丹花,白的芍药,粉红色的桌子花和狗娃花,星星点点地缀满碧草地,那些土生土长的野花,千娇百媚地在微风中散发着醉人的芳香,远远望去,如同给草地穿上了一件绚丽多彩的连衣裙。我欢跳着穿梭在这大自然艳丽的怀抱里,吃着野果,摘着野花,听着各种鸟在头顶啾啾地清脆的鸣唱着飞来飞去,那种幸福和快乐永生难忘。时代变迁,岁月轮转,那些熟悉的思绪,就像白桦树撒开的枝丫,茂密而葱茏。
     父亲先给我捆了很小的一捆柴说:你先慢慢走,我后面就追上你。我背着柴往前走,到岔路口走向另一条路。我背着柴向一座高山上爬去,走着走着觉得不对,山上没有路,到处都是柴草,越来越陡峭,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迷路了。我站在半山腰,一种恐惧笼罩着我,我急的哇哇大哭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这时,我听见父亲在山下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,我又惊又喜地应着,父亲寻着声爬上山找到了我。看见父亲,我大哭着猛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父亲的大腿,生怕一放开自己又会被丢掉。父亲弯下腰用他那粗大的手擦着我的泪说:不怕,不怕,有爸在。抱着父亲,那一刻,我才感觉到父亲就像一座大山,是如此的高大,如此的安全,他是我一生的依靠和庇护。任时光轻落指尖,让那些感动乘着岁月跟随着风的韵脚,飘向我今后的人生道路。
     一路上我和父亲走走停停,我好奇的仰着小脸问:爸,你咋知道我没在前面走迷路了?父亲疼爱的笑着说:我往前走,路边上的鸟儿惊得扑愣愣地乱飞,我就知道没有人经过,你要是在前面走,鸟儿早飞了。我就返回来找你。我真的很佩服父亲,要不是父亲有经验返回来找我,恐怕我会被丢在大山里了。这件事常常想起来,都让我感到既怕又觉得好笑。这些记忆,想起是那么的深刻而感动,感恩父亲给了我这一生的安全感。曾经的记忆,象一块老旧的棉布,经过时光的揉搓洗涤,晒满了阳光的味道,一经忆起,便倍感温馨。
     记忆的闸门一经打开,许多的往事便在脑海里立刻丰满起来。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,大多都是在劳动中度过。还记得父亲教我和姐姐割麦子,让我们如何抓住麦子,如何放平镰刀割,还手把手的教我捆麦子,当我学会了捆麦子,父亲总是高兴地夸我捆得又紧又好。那时哥哥已工作,而弟弟妹妹还小,就只有我和姐姐常跟着父亲在田里干农活。我们西海固,土地大多都在山坡上,山路很窄,只能通过一个小架子车。我们每次装满满的一架子车麦子从山上往下拉,路陡坡滑,稍不小心车子就会翻下山沟。通常是我两手死死地抓住绳子两脚站在车尾巴上,而父亲和姐姐在前面扶着车辕慢慢地往下滑移。我们都紧绷着神经,气喘吁吁,那种惊险与艰辛至今难忘。而每次慢慢地把车子拉到山脚下,我们才长长地舒一口气,才能坐在地上歇一会儿,总能看到父亲额头上密密的挂满了汗珠子,背上那件旧布衫湿了一大片粘在了背上,那一刻,总会让我幼小的心灵产生对父亲的一种感激和敬仰。
     时间,悄悄的溜走了,皱纹慢慢地爬满了父亲的额头,岁月不知不觉吹的父亲满头银发,父亲戴上了老花镜,牙齿也已经掉了一半,看着父亲慢慢地变老,而远嫁的我却没能为父亲做更多的事,就连一年见一次都很难,时常想起,心里总觉得愧疚。
     流光容易把人抛,现在生活好了,而父亲却悄然的走了。时间,能否再等等,如果可以,我要带父亲去他想去的地方旅游;如果可以,我要多陪陪父亲,扶着他在洒满夕阳的林荫小路散步,听他讲他童年的故事;如果可以,我还想多听听父亲严厉的批评和疼爱的唠叨与叮咛;如果可以,我会让父亲多锻炼,好好保养身体,可是,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,时光不会重返,而只能留下一串串酸涩而美好的回忆。
     我和父亲在一起的一幕幕,总是令我今生永远难忘,对父亲的想念,也象藤蔓那样缠缠绕绕在灵魂的深处,轻触时光,想念若雨滴落心间时隐时现。这些回忆,总是会激励着我阳光的面对困难,面对生活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6     父亲老啦,因为八十六岁啦,头发没有多少了,去理一次发也是比较难得,父亲的头发没有一根黑丝,全部白了,连胡子和眉毛都白了,找不到年轻时候的英气了,因为脸上长满老人斑了。
    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劳碌的一生,他没有什么手艺,也就能锯板而已,其实这是一门不是很入流的手艺,但是父亲把这门不是手艺的手艺做的精湛而入流,年轻的时候,要说锯板的手艺,父亲要说第三名,估计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一二名;父亲就是靠这门手艺养活家里的七个孩子。
    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钢铁厂的工人,但是因为孩子多,又加上五九六零年的天灾人祸,所以就放弃了城里的工作,带着全家回到农村,可是回来后也是没有立足之地,因为爷爷没有留下一片瓦在老家,所以只能借住在村子里,一家九个人,借房子其实也不是很容易的,因为农村的农民普遍没有多余的房子,所以只能经常东家借住,或者西家借住,那时候真的很难。
     父亲是勤劳的,因为要养活我们七个兄弟姐妹,所以除了正常的劳作之外,他需要每天出去晒网打鱼,父亲打鱼很厉害,基本没有空手过,他可以听到河里面的鱼的叫声,因为小时候我也经常陪父亲出去打鱼,所以有时候父亲会仔细聆听河面哗哗水声,父亲就会知道有没有鱼,多不多?
     父亲的一生是劳动的一生,因为他没有机会休息,到父亲四十多岁的时候,小弟弟才几岁,其实母亲一生生养了九个孩子,其中两个很小就过世了,剩下的七个孩子就是靠父亲的双手养大,再加上孩子读书需要不少花费,自己家里没有房子住,所以父亲的劳动时间就远比村子里其他男人的时间多得多。
     父亲真的老啦,走路也没有往日的脚步声了,可能脚步声也细微了,原本挺拔的身材也开始不挺拔了,原本很有生机的脸上,也没有几分生气了,绝少的或许就是生机吧,因为父亲本来就八十有五了。父亲真的老了,我不知道父亲还有多少的时间,但是作为儿子,我们只能尽力孝顺才是惟一的选择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7     父亲是个老实忠厚性情耿直的农村汉子,年轻时脾气很不好。
     母亲曾说过,刚结婚那会她跟父亲开玩笑,正在吃饭的父亲忽的站起身,连碗带饭摔在地上转身就走。弄的母亲很尴尬。父亲很倔强,说一不二,对就是对错就是错,从没有随声附和这回事。就算是现在上了年纪,自家种的菜拿去卖,谁要是挑三拣四胡搅蛮缠父亲就眼一瞪,拽过菜放进筐里推着就走,给多少钱也不卖。父亲年轻时摸样长得好,浓眉大眼,有棱有角的搁到现在那绝对是帅哥一个。父亲手巧,木工瓦工样样能来,家里的小桌子小板凳还有些农具都是他自己做的。他做的木制小车快四十年了,坐过我们姐弟四个,也坐过很多村里的孩子,还坐过我的一双儿女,直到现在还是结结实实的。他给儿子做的木头小推车木头枪可爱极了。他还拉的一手好二胡写的一笔好毛笔字简直多才多艺呢。
     从记事起,我就害怕父亲,却也极爱他。家里四个孩子上学,吃喝拉撒都要钱,负担重得很,父亲好像总是在忙碌,一天到晚的绷着个脸干活,很少见到他对我们笑。大姐念书好,抱回的奖状整整贴满了一面墙壁。二姐精灵古怪,书也念得不错。四个小孩念书,日子过的永远是紧巴巴的,我常想,要是我不念书,要是我可以赚钱了,父亲就轻松多了……
     可父亲好像从来没有抱怨过,他常说,只要你们能念好书,将来有个自己去前途,爸就是累死也愿意!那时家里好穷啊,直到我上初中那会家里粮食还是不够吃,我们姐弟上学经常带的都是玉米饼子。有时白天太累了,父亲就半夜起来进厨房烙饼子蒸馒头,为的是我们早晨起床有馍馍可拿。父亲起床再轻手轻脚我也知道,有时我忍不住尾随到厨房门口,看着父亲一边打瞌睡一边揉面团烙饼子,心里酸酸的难受。父亲深夜烙饼的背影,多少年都刻在我的心头,怎么也无法忘却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8     忘记了那年我多大,还记得是个八月十五,天还有些闷热,一家人坐在院子的凉席上,父亲还在西安工地上打工没回来。别人家的小孩手里拿的不是月饼就是苹果,我们姐弟什么都没有,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出去让人笑话。母亲从早晨起就一个劲的说,你爸一会就回来了,等你爸回来会带很多好吃的!可是等啊等啊,从白天等到天黑还是不见父亲的影子,十五的月亮慢慢的升起来了,眼看没了希望,我们都瘪着嘴躺下睡觉了。才迷迷糊糊的呢,忽听见说话声,原来父亲真的回来了,我们都兴奋的爬起来。父亲背着一个鼓鼓的大包,就那么解开往席上一倒。呀!好大好圆的黄元帅苹果啊,骨碌碌的滚的到处都是!还有月饼,父亲打开一个小包说是衣服,让我们姐弟自己挑,我不记得大姐和小弟挑的是什么,只记得我和二姐一人一件运动短裤,我要了纯白色的二姐拿了红的,一个个穿起来比试着好不得意。我那时很瘦腿又长又直,父亲母亲一个劲的夸好看。闹了一阵大家都困了要睡觉,我和弟弟不睡,一人拿了一个大苹果一个月饼跑到村里炫耀了一圈,才心满意足的回来睡觉。
     这么多年了,我再没吃过那么大的黄元帅苹果,有时做梦我还会梦到,那年的八月十五,月亮又圆又大,月色如水,我把苹果举得高高的让别人瞧,我说,你见过这么大的苹果吗?这是我爸爸从西安带回来的!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9     我们姐弟都成家以后,父亲明显老了,头花花白,额头的皱纹深深像刀子刻出来一样。母亲说,你个老头子,一点也不知道收拾,看你走到哪谁喜欢看你!父亲梗着脖子说,我就这样,谁爱看不看!嘴上这么说,每次出门或者到我这里来,都自动换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,任凭母亲取笑。有一次我回娘家,正巧遇上父母在抬杠,看到我进门,两人都让我评理,我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,板起脸孔说,什么对不对,你们俩吵了一辈子还没吵够啊,也不嫌累的慌!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说,这个倔老头,就会吹胡子瞪眼!一说就脾气来了!父亲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我,忽然笑了,呦!这谁家的老太太,不高兴啊,瞧那嘴,瘪的跟个豆角似的!母亲扑哧一下乐了!一场小战争顿时烟消云散。
     说实话,父亲老了倒比年轻时候性子温和多了,还常常说说笑笑逗母亲开心。
     一次我去看他们,还没到家门口,老远看到父亲推着自行车从对面过来,车上挂着一个大红的塑料袋子。等走近我问他干嘛去,父亲撇撇嘴,小声的神神秘秘的说,你妈呀,感冒了,她说她病了都没人来看望她,委屈着呢!这不,我悄悄买了些好吃的,去看望看望她啊!说完还冲我眨眨眼,径自推车进屋去了,留下我自己在那里发呆,真想擦擦眼睛,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我父亲。他们俩吵了一辈子,到老了反倒和睦了。母亲说,父亲出去卖菜时她一个人在家还挺着急,偶尔没事斗斗嘴,倒成了一乐了!前阵在市里住院,她在医院总想着父亲的好,整天给人夸父亲多么多么的能干。同病房的老太太们不服气,故意说,你家老头真有这么好?叫来让我们看看!母亲偏着头说,我干嘛要让我家老头来,来了怕你们都看上!说的大家哈哈大笑,后来父亲去接母亲,好多双眼睛瞪着他,上下打量一脸的羡慕,让父亲很是不自在!
     我笑了,心里是真的好高兴,我们这些儿女都不在身边,再没有什么比他们和睦相处彼此照顾更令人欣慰了。
   父亲的随笔散文10     随着年龄的增大,我对父亲的一种愧疚之心越来越重。因为这么多年来,除了在过春节的时候,能回家陪老人待几天,多数都是分开的。甚至老人生病了、难受时,我都从不知晓,更不用说在平时过节的时候,能够买点礼物去看看老人了。尽管父亲每次打电话说,家里都很好,你尽管好好工作,用心打理好你的小家,不用总担心老家的事情等等。其实我知道父亲都是在安慰我的,目的就是不让我分心,好让我专心工作。父亲的良苦用心我是很清楚的,只是不能在老人身边尽孝,也是时刻折磨我的痛。
     其实父亲知道,我在感情上偏重于母亲,因为母亲太不容易了。她养育了我们哥三个,含辛茹苦忍受了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所以无论我怎样做,父亲不但坦然接受,还为我考虑的更多,这些也加重了我内心的愧疚。
     我清晰的记得小时候,总会把父亲比作村边的毛白杨,树干坚挺枝叶繁茂,树下微风阵阵,清爽阴凉。是父亲用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托起一片阴凉,使我们减少烈日强光之苦。长大后父亲让我选择去参军,到军营里摔打历练,以脱离贫穷落后的家乡土地。从此我也就远远地离开了家乡,离开了深爱着我的父母。每年返乡与父母小聚,也就成了我努力感恩的愿望。
     时光如水,年轮飞逝。聚少离多的日子,一下子就过去了很多年,父亲也从一颗笔直挺拔的白杨树,慢慢变成了满目沧桑的刺槐。岁月带来的一道道印痕,布满了父亲的脸庞。以前行走如风的父亲,变成了步履蹒跚的老人。每次回家看到父亲拖着不太灵活的病腿,还倔强地在他深爱的土地里摸爬,一种酸楚就会冲撞着我的心脏。
     其实我知道已过七旬的父亲,不仅是不想给我们增添负担,他还一直钟情于播种希望。看到您那双曾经为我们,撑起一片阴凉的大手上,长满了厚厚的老茧。曾经笔挺的脊梁,被无情的风雨吹打成了弯背。他手中镰刀的模样,在我的心里结了一层厚厚的霜。我感伤也很无奈,只能用关切的语言规劝父亲尽量少做些重活,可是每次父亲都是笑着说:我能干说明我的身体硬实,再说老三家里的孩子还小,花销大,不能闲着,只要身体允许,再干上个十来年,也是一种荣耀。我为父亲有如此的心劲感到惊叹,再过十来年都八十多了,不过要真是能那样八十多了还在干活,对于我们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幸福中的幸福。
     我曾多次为父亲祈祷,祈祷父亲能再慢一些老。慢一些老就能更多的享受眼下这美好的生活;慢一些老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前来尽孝。我深深的记得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道理,也非常清楚地知道,应该在父母的暮年倾其所能,全心尽孝,才能让父母感觉到儿孙满堂的快乐与幸福。
     尽管父亲目前已像西沉的落日,但我仍然能看到在父亲身上发出的动人光彩。我非常不想将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比喻成晚霞,因为我感觉到那是旭日初起的光芒,感觉到那是一种追求美好生活的态度,也是一种对年轮不屈服的精神。我祈愿父亲能一直保持散发那种幸福之光,因为在全天下,唯有父母健康长寿所散发出来的光,才是最幸福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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